行刑的衙役才停了下来。马文升说道:“那你说说,你是怎么做的。”
胡聪只
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他是如何让看守的吏员离开,又如何是联络天津当地的打行然后在一夜之间,将所有的粮食都掉包了。
马文升听了,心中透亮,暗道:“果然不出我所料。”
马文升被刘定之称赞,决计不是那种屈打成招之辈,他行刑之前,其实已经想过了,首先这些人之中一定有内鬼。
没有内鬼,这粮食还能飞了不成。
而且内鬼的身份还不低。
否则不能在时候,将事情圆场到谁也没有发现。
而且这个人在天津根基深厚,毕竟有内鬼是一部分,没有外人合作,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将粮食运走。
这需要太多地方配合了。否则不可能做出这样的大事,还没有人发现,或者有人发现了还不敢说。
这一层层圈定下来,最有可能的人,其实就是胡聪了。
胡聪是于谦建立天津城那一年,从外地调入天津当胥吏的,几十年来,可以说根基深厚,而今也是韩铁城的副手。
可以说在天津城之中黑白两道都吃得开。
列入马文升重点的怀疑对象之中。
如果有时间,马文升也可以细细的查。但是这事情虽然不大,但是牵扯到漕运,这一件事情不管河北地方,还是漕运方面都要上报的。
如果拖的时间长了,对马文升没有好处。
这才让马文升决定单刀直入,拷问胡聪,而这种拷问是从身心两方面的,如果没有马文升的暗示,那个衙役敢在这个时候给胡聪传话啊。
其实如果胡聪真挺住了,马文升也就收了,想别的办法。
至于拷打一顿胡聪,在马文升看来,从来不是什么事情。毕竟真要查胡聪的案底,杀了他也不为过。
总体上来说,马文升还是对之前的胥吏,按照朝廷的暗示,既往不咎的。
只是这番斗智斗勇之下,胡聪远远不是马文升的对手,不过两三个回合,就将底-裤给输干净了。
马文升让胡聪签字画押。随即问道:“胡聪,你而今五十有六,为何要做这作奸犯科之举?”
“为什么?”胡聪大声说道:“还不是朝廷不公,本来这职位就是我胡家的,而今却要让给别人,我甚至想为我儿,求一个位置都不许,这些北京来人年轻人,就能扶摇而上,在我们这些老人之上,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