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转。说道:“父皇,朱子之学真有如此不堪吗?”
朱祁镇说道:“凡是都是有用没有用,朱子之学,太过务虚了,高深的东西老百姓听不懂,百姓所在乎的,不过是吃饭穿衣而已。朱子之学,不
能解决这个问题,即便是再精妙,我也不取之。”
太子立即说道:“儿臣今日才知道理学之误。今日之后,定然会好好反省,只是陛下觉得儒学正宗是那一家?”
“是公羊家?”
朱祁镇淡淡说道:“汉家自有法度,王霸道杂用之,岂能独尊儒术,用周政乎?”
太子听了,说道:“儿臣知错了。”
这一句话,就是汉宣帝对儿子所说。
在后世是有正面评价,但是在儒家体系之中却评价不高。
太子经过完整的皇室教育,这个掌故自然是懂的。
朱祁镇说道:“无妨,皇儿你还小,不明白,天下什么思想都没有对错,只有有用没有用。我给你说这个,倒不是说让推翻儒术,儒术已经与大明根子里联系在一起了,而是要让你明白。王霸道杂用之,你要做什么事情,就用什么术,而不是你用什么术,做什么事?万事为我所用,而不是相反。”
“你明白吗?”
太子立即说道:“儿臣明白了。”
朱祁镇也不知道太子是真明白还是假明白,其实他倒是想给太子讲一讲一些后世的东西,但是每到嘴边,都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语言了。
他心中暗道:“等有时间了,留他在身边一段时间,好好教导一番不迟。”
朱祁镇这边与太子说话,随即用餐,但是在辟雍殿之中的争论是暂时告一段落了。但是外面的争论却依然在激烈的进行之中。
国子监对面一座酒楼,此刻已经人满为患了。
不管是勋贵,还是大臣密密麻麻都是。
很多新科进士只能在大厅之中拼桌了。
于是乎,李东阳,程政敏,陈献章,等几个拼在一个桌子上。
这些新科进士,正是刚刚参政之中,而今就遇见如此大事,更是忍不住嘴巴,议论纷纷。
陈献章冷笑一声,说道:“我估计,不出数年时间,举子再考试的内容,与而今绝对不一样了。”
“也幸好我等已经上岸了。”
听得几个进士,哈哈大笑。
也是,今日看似理学官学的地位保住了,但是谁都能看出来,理学的虚弱已经展露在天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