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都是这样,有些话说了多少遍了,也唯有事到临头,才知道,哦
,真的是这样?
石彪听了石亨的话,终于松了一口气。说道:“请叔父放心,虽然陛下对你有所不满的,但是你毕竟是陛下亲手提拔的爱将。而今西征在即,陛下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西征?”石亨忽然问道:“什么西征?”
石彪就将自己的一些猜测说了出来。
石家在各将门之中,其实也是一个大山头的,所以虽然石彪走得急,但也是听到一些风声的。
但也仅仅是风声。
石彪半是宽慰,半是宽自己之心,说道:“西域瓦刺异动在京师已经传了好些日子了。”
石亨听了,顿时眉头一挑,带着几分眉飞色舞的说道:“我说,却是陛下想用我了,你不早说,否则我早就答应下来了。”
石亨似乎因为洞察了朱祁镇的用心,而兴奋不已,更让他兴奋不已的是,如果这是真的,他又能主持一场大战了。
对石亨来说,打仗是瘾的。
几十万人大战,对别人来说,或许是极其悲惨命运的高潮,但是对于石亨来说,却是人世之间莫大的享受,什么都无法替代的。
而且石亨而今的一切荣华富贵,一切荣誉名望,都是从战争之中来的。故而石亨对战事有骨子里的喜欢。
只要能让他打仗,很多委屈并不是不能受。
石亨忽然起身,说道:“你且在这里住上一夜,明日就出发,在此之前,我要先给你做一件事情。”
石彪说道:“是何事?”
石亨说道:“将事情交代给朱仪,另外将你的手尾收拾干净。”
石亨似乎觉得自己一回去,就回登坛拜将,统率大军。固然要在一些事情上做的漂亮一些。所以将这里的事情交接给朱仪,也算是一种让步。
当然了,这更多是仪式而已。
石亨并不觉得,朱仪能控制他麾下的大军。
至于给石彪做的事情收尾,就是指金先生之事。
倒不是给金先生办后事,而今将与金先生牵扯过密的朝鲜人,一并诛杀殆尽。
所谓疏不间亲,就是这个道理。
石亨而今还在惋惜金先生之死,毕竟金先生固然一肚子鬼蜮伎俩,但是到死都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在石亨眼中 还是自己的得力幕僚。
只是石彪毕竟是自己侄子。石亨怎么可能不护着石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