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年景不错,堪称丰年,除却河南豫北地区,也就是河南在黄河以北那一片地方,有旱灾,其他地方都
差不多。
最少赈灾用的粮食,没有动用多少,不足百万石。
这对朱祁镇来说,是一个上佳的年份了。
只是让朱祁镇感到吃力的,却是与安南之战。
谅山之战,安南已经透支所有国力了,可以预计,即便是这一战安南人打赢了,他们也要面临一场大饥荒。
朱祁镇也感到压力了。
甚至有人言官上奏,请朱祁镇罢征安南。
特别是南方籍的官员,因为征安南的影响,还影响不到北京,但是南方各省已经有些吃力了。
甚至耽搁了清丈大事。
朱祁镇也是承担了相当的政治压力了。
朱祁镇固然能承担的起来了,只是他也自我反应,这一次明军打安南似乎有些急了。
如果再盘安南两三年,再大军进攻,似乎更好一点。
不过,郭登这一战,解除了朱祁镇所有的担忧。
他召集内阁大臣,将捷报传给诸位大学士之后,说道:“安南小贼破矣。”
各位大学士如何颂圣就不用说了。李贤之后才将话题转到正题上,说道:“陛下,大军一动所费何止亿万之数,今年到而今,前线奏销已经超出了五百万两了,如今大胜在即,臣却担心,能灭安南,不能治安南,就是憾事了。”
朱祁镇沉吟说道:“以先生的意思是?”
李贤说道:“想治安南想来有两处最重要的,一是不从安南抽调钱粮,以安南钱粮养安南百姓,示安南百姓宽仁。”
朱祁镇说道:“不仅仅如此,如果安南用度有缺,可以奏报给朕,朕愿意特支。刘定之。”
刘定之说道:“臣在。”
朱祁镇说道:“计算户部有多少存银?”
刘定之说道:“今年年景的好,田赋虽然还没有完全收上来,但是想来四千三百万石上下,银在一千五百万石左右,今年广东海关增幅最多。”
“虽然有各处开支,再加上历年存银,有两千万两存银是没有问题的。”
朱祁镇沉吟一会儿,计算了一下内库。
而今佐渡金矿似乎还没有找到,但是佐渡银矿开采已经进入高峰期了。每年能够给朱祁镇七十万两的收益,再加上其他几处金矿,特别是东北地区,在夹金沟之后陆陆续续发现几处金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