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长子忍不住说道。
寇深与陆永当初也是一个衙门出身的
,要说彼此关系多亲密,也是没有的,但是大体上却也是熟人。
寇深虽然对陆永下手了。但是却还留了一丝脉脉温情。只是不知道这一丝温情是用来安抚江南士绅,还是对陆永的歉意。
陆永咳嗽两声,说道:“为什么?自然是为了你们。这一次苏州士绅共举我为代表,并不是我陆家有何过人之处,无非是因我陆某人恰当其位而已,如果在朝中任职那几位回乡,哪里轮得到我说话。”
“爹,那就不说话便是了,何至于今日。”陆永长子说道。
陆永咳嗽一声,说道:“你当爹舍不得那些土地,朝廷不过是清丈而已,又要不了我们的田,最多多一点赋税劳役而已,我陆家出不起吗?”
“不,从今之后,我太仓陆家就是苏州士绅之首。整个南方士绅都欠了我陆家一个大人情。”
“这才是我要留给你们的东西。”
陆永说着说着咳嗽起来了。
几个儿子连忙上前,抚胸的抚胸,拍背的拍背,才让他缓过气来了。他轻轻一叹说道:“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叫自己去,我还有什么想不开的,唯一放不下的无非是陆家,时势如此,我也只能给你们留下一分人望了。”
陆永自然不是心甘情愿如此。但是事情逼得他只能进不能退,只能拼了这一条老命,给未来陆家一分根基。
如果在此之前,苏州陆家,还是全天下无数家族之一,但是在而今却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这都是陆永用一条命换回来的。
当然了,陆永仅仅如此,陆家的地位也是一时的,剩下的却要陆家其他人在科举之上,有所发挥。才能巩固这一点。
陆永四个儿子听了,纷纷跪在地面之上,陆永的长子说道:“让父亲劳心如此,儿子等不孝之极。”
陆永说道:“而今说什么都晚了,记住,不要浪费了我这一条老命换的人情。”
“爹,儿子我读书不成,就奉你老人家去旧港吧。”陆永年纪最小的儿子说道,他方才二十出头,从小好厌恶读书,好舞刀弄枪。即便让他读书也不会有什么成就。、
而且老父流放万里之外,陆家没有一个儿子跟随也太不像话了。
陆永点点头说道:“好。”他微微一顿说道:“也罢,趁我在,就分家吧,你们三个兄长各有司掌,就按原本的来办吧。老四,家中所有浮财都归你,今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