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是不是太保守了一点。
毕竟朱祁镇对军事不大
了解,在制定战略目标之上,自然是宁可从宽,也决计不好高骛远,让下面将士去做自己的做不到的事情。
在目标可以达成的情况之下,再放权给第一线将领。
但是石亨的兴凯湖之战,杨洪的台州之战,已经现在燕然山大捷,都说明了这一点,他给前线布置的目标,余量太大了一点。
朱祁镇承认这一点,同时也感觉石亨桀骜不驯。
但是等后面一封封奏报而来,有各级将领的,有断事官的,有锦衣卫暗探,有东厂密谍的。朱祁镇这才知道,石亨哪里是桀骜不驯,简直是放肆。
在朱祁镇看来,石亨与杨洪之间的矛盾,根本就是石亨对自己权威的挑战。
这让朱祁镇万万不能忍受的。
杨洪所做所为,都是按照自己的总战略来的。石亨虽然有大胜,但是他对朱祁镇战略,已经军队组织的挑衅。让朱祁镇不能容忍。
特别是军队组织的破坏。
朱祁镇想要的令行禁止的王者之军,经制之军,是以服从命令为第一要旨的军队,而不是古代的军阀,虽然能打的,但却是骄兵悍将,一个不好就是不稳定因素。
甚至朱祁镇可以容忍石亨对自己权威的侵犯,毕竟用才能的人都有各种脾气,不管是文臣还是武将都是这样。
可朱祁镇不能容易在这种军队建设的道路上走偏。
但是朱祁镇随即深吸一口气,知道而今即便不能容忍,也是要容忍的。最少现在要容忍。
无他,这个时候不是处置石亨的时候。
时机不对。
别的不说,京师街头巷尾,已经开始有人说书,说什么?说《忠国公平北记》。
自然是胡编乱造,又夹杂一些神神鬼鬼的东西。
毕竟虽然,一封封奏疏传到京师,但是大多都是一面之词,具体征战经过,还要汇总各部将领之中,才能慢慢理清。
这些文档虽然不能说是绝密。但是也不是这些街头巷尾的说书人可以解除到的。
是这些人发挥自己的艺术想象力,自己搞出来。用现代的话就是蹭热点。
连北京内外的小孩子们,一个个玩打仗游戏的时候,都必有一个扮演忠国公,一个扮演也先。
顺便一提,其实杨洪与石亨的奏折之中,对也先之死,是用一种推测的语气,不敢将这落实了。为自己留有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