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胜,再冒这个风险,有一点画蛇添足的味道。
万一败了,之前的胜利也被抵消掉了。
但是石亨是什么?
他狂妄,胆大,凶狠,残暴,眼睛之中,只有战机,从来没有想过失败会怎么样?
不过一死。
石亨早已见惯。
就在伯颜帖木儿来到了兴凯湖西侧。大军东边,就是包括兴凯湖在内,大片的沼泽湿地。
这些土地看上一望无际,草木茂盛,很多地方也能通行人马,但是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各种植被的小面就变成了沼泽地。是一脚下去,就被大量的淤泥给吞没了,还是下面只有一道道浅浅,只能漫过脚脖子的泥水。
总之,看似平静的下面,却暗藏杀机。
而此刻伯颜帖木儿的心情,也如同这沼泽地一般,看似平静,但是内心之中翻滚不已。
此刻的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却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
如果说对于撤军的难度,他并没有一点估计那是不对的,他最少将瓦刺本部精锐都捏在手中。
这数万骑兵,是一个能影响胜负的重兵集团。
所以在行军队列上,他也做出了妥协。
如果说瓦刺大部在最前面,其他各部落自然是不肯的,毕竟有黑山之战,前车之鉴在,谁愿意为瓦刺断后。
如果将瓦刺主力放在最后,伯颜帖木儿也不原因,他怎么肯为这些杂牌军消耗本部人马?
所以,最后做出一个妥协,伯颜帖木儿就坐镇中军,不前不后。
这样安排,即便遇见问题,也有办法及时处置。在最险恶的情况之下,也能在战场上有自保的余地。
只是他觉得万无一失的方法,却让一开始将丧失了胜利。
因为,夫战,勇气也。
伯颜帖木儿一开始就想得如何自保,不知不觉之间,将先手拱手让人了。
虽然战争并不是围棋,但是战术主动权,依然是非常重要的。
几乎是一瞬间,伯颜帖木儿就接到各部报道,他们都纷纷说,他们遭遇了明军大队人马的进攻。
伯颜帖木儿怒喝道:“这不可能。”
的确不可能。
毕竟数万大军加上辎重,形成一个绵延数里的行军队列。当然了并非单薄的仅有一层,而是数道平行向西北方向而去。
如果他们的汇报的都是真的。
首先,伯颜帖木儿决计肯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