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题本,却是让内阁看吧,杨溥乃是老臣,最为小心谨慎,
周忱做事也是圆滑周全,他们两个人认为没有问题,即便是老臣,也挑不出来错了。”
杨士奇很明白,他很快就要远离京师了。这个时候何苦得罪人了,看了奏折,说好说坏都不合适。
真有问题,杨士奇难道要用一辈子清名给周忱作保吗?如果硬挑出刺来,周忱还是户部尚书,他却是山野草民了,纵然杨士奇威名尚在的,但是今后时间长了。周忱有得是办法,报复到他的后人身上。
所以这些是非,他不想沾了。
朱祁镇有些失望。
毕竟越是与杨溥接触多了,他才感觉到杨士奇的好。杨士奇主政的时候,朝廷一片平静,即便是有些波澜,但也在杨士奇控制之内。但是而今杨溥很多事情,都必须要他背书,才能办得下去。
高下立辨。
朱祁镇私下以为,杨士奇的能力实在在杨溥之上。
而关于盐政又是一等一的国家大政。朱祁镇实在是想听听杨士奇的意见。只是杨士奇不想说,难道朱祁镇还能逼着杨士奇说不成。
朱祁镇说道:“先生今当远去,临别之际,有什么话,想对朕说吗?无论是什么事情,朕都答应先生。”
杨士奇说道:“陛下,既然称臣为先生,那么臣就将自己主持朝政这么多年的经验告诉陛下,那就是人力有时穷。”
“陛下有汉武之志,将来定然会北击瓦刺,耀兵漠北。但是天道有常,人力有穷,很多事情即便陛下竭江河之力,穷日月之行,也是做不到的。”
“知可进则进,知可退为退,世称名将,知可为则为,知不可为则不为,世为名臣,知不可为而为之,纵然是智如诸葛武侯,也不过出师未捷身先死。”
“顺天而为,无为而远,逆水行舟,进退两难。”
朱祁镇听了,微微一叹,暗道:“杨士奇果然是老了。”
“自古以来,从来是人定胜天。如果按他的想法,岂不是我什么都不用做,做一个太平天子,就不就行了。”
“果然,古人都是少年学墨法之道,中年为儒生,老年为佛老。”
“杨士奇也是如此,此言不足为听。”
只是朱祁镇心中碎碎念,却并没有影响到,朱祁镇的表面功夫,毕竟杨士奇实在是大明的柱石元老之臣。
而今就要还乡了。
可以说,这一次乃是朱祁镇这一辈子见到杨士奇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