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靖难功臣,仁宗守北平之时,他就在仁宗麾下效力,但是陛下所缺钱粮,不从户部出,从何处出?”
“刘中敷不过守户之犬,
使其看仓储,减消耗,逐鼠辈尚可,想让他佐陛下立不世之业,却是难了。”
“兵部柴车,垂垂老矣,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病死任上,陛下登基以来,清军御史从来没有收回来,但是结果按在。”
“正统三年,天下卫所空额一百二十万,而今是增是减陛下知道吗?”
“不得其人,则事必不成。”
“陛下还以为臣是挟私报复吗?”
朱祁镇心中轻轻一叹,不得不承认杨溥说的有道理。
从朱祁镇登基以来,一直稳定的人才梯队,唯一一次大变动,还是杨荣身死之后,内阁扩充。
其中或有因为一两人的变动,但是大多都没有变。
朱祁镇想要做大事,这些人未必是合适的。
朱祁镇心中缓缓思索要不要在人事上进行大变动的同时,更看重的是杨溥的态度。
一直以来,杨士奇一直是给朱祁镇拉缰绳,踩刹车的人。
朱祁镇的计划,到了杨士奇那边,杨士奇总要打一个折扣。而今杨溥似乎并不反对,表现的很支持朱祁镇大有作为。
朱祁镇说道:“朕亲政以来,不过做了两件事情,一个是大治直隶水利,另外一个就是征讨麓川。”
“而今直隶水利,仅仅开一个头,而麓川战事虽然平息,但是云南的烽火,估计也要维持好几年,甚至南疆恐怕非大明所有。”
“先生觉得朕所做所为如何?”
杨溥心中一动,对这个问题,他早就有心理准备了,说道:“陛下虽然亲政日短,但是却深得治政之要,我大明立都北京,粮食皆从漕运而来,乃朝廷一大弊端,是祖宗留给陛下的事情。”
“陛下不畏艰险,力排众意,秉爱民之心,即便耗尽内库,也要解救百姓苦难,臣感激莫名。真圣君在上。”
“麓川之事,乃是永乐之后弊政累积而至,陛下选定保定侯征麓川,不出半年而定,慧眼识人,古之明君不过如此。”
“封亲藩以广地,又以瓦刺在北,大军不可久悬云南,当断则断。臣佩服之极。各种决断,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
“即便太祖在世也不过如此。”
朱祁镇听得都有一点脸红了。
其中有多少是无可奈可,只能由之任之,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