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祖朝或许是真的禁令
,但是到了而今,已经是民不举,官不究了。当然了,你要是自己大鸣大放的发表自己对天文的看法,非要往枪口上撞,那也是没有办法了。
胡濙与杨士奇都很明白这种情况,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要向民间征召在天文历法上有特长的人。
因为,他们知道是有这些人。
朱祁镇甚至觉得,民间这种不应召,未必不是这种半黑不白的尴尬情况造成的。
朱祁镇笑道:“天下之事,堵不如疏,与其变成一纸空文,不如将这禁令改掉。但是有一点却是非常重要的,那就是天下精于天文历法之士,应该在朝廷,不在民间,这一点万万不能混淆。”
“这是朕,为什么一定要放宽钦天监禁令的原因。就是为广纳天文历法上有特长的人才。”
朱祁镇心中暗道:“然后试着让他冲击一下,儒家独尊的状态。”
朱祁镇已经规划出一条,入仕路线,那就是在国子监为天文生,再进入钦天监,在钦天监发展顺利的话,可以从钦天监正这个位置上,调出钦天监。成为地方或者中枢官员。
这固然不是什么大路,充其量仅仅是一条羊肠小路而已。但是朱祁镇从来是相信中国人的,如果说有一条路能够当官,那么不管是什么路,走得人一定非常非常多。
而天文学与数学作为敲门砖之一,自然会得到发扬。
反正朱祁镇秉承着对科举制度坚持不懈挖墙角的精神,水利学堂是一下,天文生也是一下。朱祁镇相信自己春秋尚早,总有一天,会改变大明朝廷之上的官员结构。
倒是才是真正下手,对科举制度进行改革的时候。
而今不过是伏笔而已。
胡濙说道:“圣明不过陛下,只是这一件事情,臣以为当内阁会商,毕竟这一件事情,涉及吏部,钦天监,国子监,不能操之过急。”
朱祁镇也不知道是胡濙看出端倪,还是有意推托,他思来想去,觉得自己的态度应该没有表现出来,胡濙虽然老奸巨猾,应该不可能猜到才是。
如此就不能表现出太热心,朱祁镇微微一笑,说道:“先生所言极是,就下内阁商议,到时候抵一个题本上来 ,让朕看看便是了。对了,还有各地修建天文台测量一事,先生也一并带到内阁去,对内阁诸位先生好好说明朕意。”
“今年初一的事情,朕不想要第二次了。”朱祁镇声音严肃之极,似乎真得好像是被日食之事伤了面子的少年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