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也明白,这种增长绝对不是极限,今后增长到十万两,也不是
不可能的。
当然了,朱祁镇而今手握内库三千多万两银子,对每年十万年,并不看在眼里了。但是朱祁镇看到却是其中的潜力。
毕竟煤与铁是工业革命的基础。
杨士奇可能想不到,朱祁镇想的这么深,但是对朱祁镇这种一举两得的想法,也是心知肚明的。
防范卢沟河泥沙,固然是有的,但是用行政手段,为门头沟煤监增加收入,更在其中。
只是杨士奇心中难免心中嘀咕,暗道:“皇帝怎么一心一意钻进钱眼里了,这可不好。”
“陛下,此事也是缓不应急。”黎澄说道。
朱祁镇说道:“对彻底治理卢沟河,工部可有方案?”
黎澄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跪下来,说道:“臣无能,不能为陛下分忧。”
黎澄想来想去,他并不想说这一句话,但是却不敢说有什么根除之法,毕竟卢沟河水情的复杂性,今天低个头说不行,固然要吃排头,甚至要降职,但是承认了,如果做不到,等卢沟河再次决堤的时候,即便他不在了,他的子孙也要遭难。
他心中也有好些想法,但是最好的办法,觉得这卢沟河河堤,最多能支撑十年,十年之后,就要看运气了。
运气好了。雨水不大,还能保住。但是一旦雨水大盛,决堤是十成十的。
如果皇帝老了。活不了十年。
这事情还有免于追究的可能。
但是皇帝方才十几岁,将来春秋正盛。即便二三十年,也能活着。
这个时候,黎澄也敢冒险。
朱祁镇说道:“黎卿起来吧,你没有方案,宫中却有一个方案。”
朱祁镇此言一出,下面人的目光都放在沐敬身上,对于沐敬这位老太监,很多人都知道的。
不过,出来解说的却不是沐敬。而是阮安。
阮安向皇帝行礼,随即向各位大臣行礼,说道:“工部尚书所言,都对,但缺少一点,那就是卢沟河入海不畅,也是其中非常重要的原因。”
“卢沟河流入三角淀之中,而三角淀方圆数百里,都是湿地沼泽,看似容大水源源不断的流入,但其实它的容纳也是有限的。”
“刚刚开始还能容纳,到了后来,就有倒灌的风险。”
“这不仅仅是卢沟河,直隶不少河流,都有这样的风险。”
朱祁镇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