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南已经是一片汪洋了。”
朱祁镇正说道:“怎么回事如此?”
杨士奇说道:“卢
沟河之害,由来以久。卢沟河常有无定河之称。古时,卢沟河出西山之后,漫流无边际。根本没有固定河道。而今的河道,乃是元时以大都为京,加固石景山一带河堤。但是即便如此,也无法将卢沟河固定下来。”
“这也是卢沟河的特性,每逢七八月之间,就会暴涨,漫过之前的河道。”
“还有就是迁都行在以来,西山草木为之一空,河流之中泥沙聚下,将河床抬高,更是加剧了卢沟河的改道的频率。”
“洪熙元年之后,宣德三年,九年,正统元年,都有大水,也多加修缮,只是治标不治本。”
朱祁镇回想起来,正统元年的时候,他依稀记着有这样的奏疏的。
但是印象不深。
毕竟不管是大多的洪水,对紫禁城却是没有任何威胁的。
当时太皇太后就替他处理了。
只是此刻他当家做主,才知道卢沟河之害。
朱祁镇深吸一口气,说道:“如今该怎么办?”
杨士奇立即拿出一系列方案,开仓放粮,关闭南城的城门。并清空官舍,用以招待灾民,并从下令从通州运输粮食到京师来了。
一系列命令。
各方面都想的很明白。
朱祁镇立即准了。
朱祁镇感到深深无力之感。有时候他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情,对大明朝来说,杨士奇才是不可或缺的,而不是他。
杨士奇在见他之前,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不过是等他一个准字而已。
他离开文渊阁之后,并没有立即回乾清宫,而是却文华殿,立即传见于谦。
过了半个时辰,于谦才来了。
于谦一进来,就行朱祁镇行礼说道:“臣请陛下请罪。”
朱祁镇连忙将于谦搀扶起来,说道:“这是天灾,先生何罪之有。”
于谦说道:“臣为顺天知府,卢沟河决堤,威胁京城,臣难辞其咎。”
朱祁镇说道:“朕说先生无罪就无罪。”朱祁镇一把将于谦给搀扶起来,说道:“先生在顺天府任上,根本施展不开手脚。想要做什么都做不成,这不是先生的错。”
“只是百姓何辜,遭此劫难。”
“卢沟河之事,朕不想有第二次了。”
于谦说道:“臣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