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了。”
于谦说道:“这是臣的本分。”
朱祁镇说道:“太宗皇帝迁都北京之后,北京就是天下之根本,但是那有这样的天
下根本。出城不远,就有荒地。而各地水系都不畅通,卢沟河更是十年九次泛滥了。”
“这样的情况,决计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于谦说道:“这是臣失职。”
朱祁镇听了,摇摇头说道:“与卿何干?在京城脚下,想要做些事情,总是难上加难,朕也知道。”
于谦虽然在顺天知府任上,也算是比较杰出的。
但是细细数来,于谦也没有做什么大事,因为做不出来。
如果在地方当巡抚,很多事情,于谦觉得可以做,那就做了。给朝廷上报一个方案,自己凑些粮款。
但是在天子脚下,可就不一样了。
卢沟河之事,于谦提过了,但是户部转工部,工部转户部,这转来转去,最后才答应下来。
而治河方案,也只剩下加固河堤了。
只是卢沟河的问题,仅仅是一个就可以的。
卢沟河的根本问题,不是别的,就是入海不畅。卢沟河水并不是直接入海的,而是与好几条河流流入三角淀。
三角淀就在天津卫西边,是一个相当大的湖泊。
但是再怎么大的湖泊又怎么能与大海相比,一旦遇见大雨,就有倒灌之嫌,决口更是家常便饭了。
“不过,这一次过去之后,朕要一个方案,让卢沟河入海的方案。”朱祁镇咬着牙说道。
于谦说道:“臣遵旨。”
朱祁镇见于谦的满眼通红,知道于谦也累惨了,也就不留于谦了,说道:“于先生先回去休息吧,这大水一时半会儿恐怕退不了的。”
朱祁镇送走了于谦。
王振这才来报,说道:“庆都大长公主等了好长时间了。”
朱祁镇不想见庆都大长公主,因为对焦敬的处置已经定下来的,就是妨碍治水为名,数罪并罚,行非常之法,念及亲贵,留其全尸。赐御酒了。
不过,焦敬毕竟是驸马,故而朱祁镇先将这一件事情传到内阁。
但是想来内阁并不会拒绝的,已经拟诏了。
只是走正规程序,难免有一点慢。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决不可能更改,也不能更改。
庆都大长公主虽然是宣宗的妹妹,但是朱祁镇与她并不是太亲近的,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