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朝廷来说,就是头等大事,而南北方经济不
平衡,其实最重要的地方,就是南北粮食产量不平衡,南方粮食产粮要比北方多。
这就是源头。
特别是北京城粮食不能自给,每年四百万石漕运粮,就让朱祁镇心中发慌,特别是清廷后车之鉴在前。
为什么要签订《南京条约》,固然有前面一系列败仗。但是最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英军截断了漕运。北京那边立即支撑不住了。
所以在粮食问题上,粮食调配的问题固然重要,不管是漕运也好,是海运也好,将南方的粮食运到北方的办法,但是粮食生产的问题,也同样重要。
“难道大明朝的北方,真得养不起九边加一个北京吗?”朱祁镇心中深深的思考。面对这个问题,朱祁镇一时间连从何处下手,都不知道。
一会儿功夫,就到了文华殿。
一进文华殿,就觉得文华殿之中的气氛不对,李时勉站在御案之前。就好像是雕塑一般,一动不动。
见朱祁镇来了之后,行礼如仪。
朱祁镇连忙扶起李时勉说道:“先生免礼,今日是朕错了。”
李时勉问道:“错在何处?”
朱祁镇说道:“朕不该今日不来上课。”
李时勉说道:“非也,陛下之错,乃于失信于人。陛下将来是要治理天下的,自然不可朝令夕改,所谓君无戏言。陛下昨日已经答应臣,今日来上课,却在臣来之后,仅仅派一小太监,通知一声。不是待大臣之道。”
朱祁镇连忙说道:“朕知错了,昨日朕得到消息,却是河南赈灾的粮食不够了,朕向太皇太后问计,并不是故意耽搁时间的。”
李时勉听了这话,脸上僵硬的表情,竟然微微和善一点。随即又问了几句。
朱祁镇一一说了。
见李时勉似乎有原谅之意,朱祁镇这才松了一口气。
有些人就是如此,即便是站在他身边,就觉得空气都变得严肃起来,朱祁镇明明知道,其实李时勉也不敢将他怎么样?
最多打手板。
但是在李时勉面前,朱祁镇难免紧张,就好像是见了大学导师一样。
李时勉说道:“陛下有此仁心,实在乃天下之福。”
朱祁镇说道:“今日之事,是朕不清楚天下钱粮之数?闹了笑话。”
李时勉说道:“陛下想要知道天下钱粮之数,当问户部,而欲知道天下钱粮细数,却要问黄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