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了,如果不种药就赶紧滚蛋。
李未邵颇为尴尬,毕竟张峦太不给面子了,都告诉你眼前这位爷大有来头,你还如此怠慢?
不过李未邵再看陈烓的神色,发现其并无愠恼之色,大有一种你态度越不好,我越欣赏你的架势。
李未邵恍悟,原来御史言官就好这一口啊。
陈烓道:“阁下,在下一事不明,有关你的种药之法有何依据?听说出自你家传,可是你祖上早已有如此治病之法?”
“这个嘛……”
张峦一时显得很犹豫。
眼前之人太过直接了当,这是要刨他老底啊,他本来还指望靠这个行走天下,当个响当当的神医呢。
张峦道:“这位爷,您是以私人身份相问,还是……”
他指了指陈烓身后的李未邵,意思是你是以官员的身份来质问我?
陈烓道:“实不相瞒,本人乃巡按贵州道的陈烓,听闻阁下在兴济之地悬壶济世,为百姓诊病,特地前来一探究竟。本来有诸多流言蜚语,说阁下为市井骗徒,可在本人看来,你的确有济世安民之心。”
“原来是陈御史,学生失礼了。”
张峦赶忙起身行礼。
“不必如此。”
陈烓摆手道,“就事论事便可。”
张峦叹道:“有些事的确不该藏私,话说此法出自一本医书,并非家传。”
李未邵一听差点儿从原地蹦起,结结巴巴道:“张……张老爷,话可不能乱说。你……你……你这不是糊弄官府吗?”
陈烓道:“不必介意,但说无妨。”
随即李未邵赶紧让官府的人,把院子里还在排队的百姓全都赶出院子,似怕被人知晓其中秘辛。
张峦直言不讳道:“话说这刺入人身体内的并不是什么神药,只是牛得了痘疮后,所生的疮产生的脓疱液而已。”
“什么?”
在场几人听了,顿时大吃一惊,一旁的锦衣卫差点儿要直接拔刀,那架势是一言不合就把张峦给砍了。
陈烓伸手打断周围之人即将发生的质问,一脸严肃地问道:“这是缘何?”
张峦道:“是这样的,人会得痘疮,牛也会得,但牛感染痘疮后,生病几日就会痊愈,而人则会生一场大病,往往生或病殁者五五之数,实乃上天之罚,非人力所能改变,药石无灵。”
“的确如此。”
陈烓似乎又想到了幼年时家族内疫病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