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有人进来了,哪怕她没出声。
等了好一会儿,他才问道,“是熙熙吗?”
龙雅熙听到这声音,再也忍不住痛哭起来,“夜白哥哥”
付夜白勉强找准了她的方向,努力的笑了笑,“别哭,我没事。”
他不安慰还好,一安慰,她更难以自控了,抽抽噎噎,语不成句,“都这样了,还说,还说自己没事,你总是这样,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什么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让我很心疼?”
付夜白对着她露了个笑容,本是为了让她放心的,谁知笑得比哭着还难看。
龙雅熙赶紧过去拉着他的手,好让他能找准自己的方向,“你别安慰我了,安慰也没用的,唯一能安慰我的方式是快点好起来,只有你好起来了,我才不会那么难过了。”
付夜白‘看’了她好久好久,才郑重的点了头,“好。”
先前她从寺院出来找付夜白的时候,本是有很多很多花想说,很多问题想问的。
可现在她觉得那些问题都已经不重要了,她只要他好好的。
在经历过那么多的事,那么多的岁月之后,什么感情,什么付出,什么错怪,什么恩怨都已经不重要,只有他好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祁云墨和付染染先后回到病房里,他们的情绪已经勉强稳定住。
医生的建议是,尽量避免在病人面前露出太多悲伤的情绪,这会给病人带来压力,不利于恢复。
所以他们都强忍着难过,特别是付染染,她强颜欢笑的和付夜白说话,问他有没有什么需要。
而祁云墨则问了一下出事前的情况,“根据警方的调查报告显示你是酒驾,直接撞到了桥栏上,车子直接报废,根据现场的照片来看,你当时是卡在座位和安全气囊中间的,才得以护住,不过头部被车门变形的时候挤压到了,才会导致你颅内出血严重”
付染染也问道,“你这一阵子一直在在若淳,虽然心情不好,但我相信你肯定不会喝酒的对不对?”
“我没喝酒。”这是付夜白给的答案,“当时有人给我消息说在北街那边见到过楼若淳,我便赶了过去,到了那个地方发现是一个废弃的工厂,意识到被骗后,我迅速折返,却被人敲晕了,醒来,便在医院了。”
付夜白的话,证实了祁云墨的猜测。
付染染担心的看向祁云墨。
祁云墨眼神森冷,双眼深邃如海,“我都离开祁家了,他们还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