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不善言辞的人,此刻唯一能做的,就只能默默的站在那里为她遮挡一些湿意了。
可能是这样的陪伴有了安抚的作用吧,龙雅熙渐渐好受了一点,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谢意旻看出了她的心思,温和的安慰她,“不用觉得难为情,毕竟这不是我第一次看到你哭。”
说起这事儿,龙雅熙自己也怔了一下,颇有些难为情。
“那天也在下雨,你把雨伞给了我,今天你又把外套给了我。”龙雅熙看向他,眼里有着雾气,“谢医生,你对谁都这么好吗?”
谢意旻微微的笑了笑,“你觉得我是这样的吗?”
“我不知道。”龙雅熙喃喃的说道。
谢意旻在她身侧坐了下来,双腿微微张开,双手手肘撑在上面,是那种放松的姿势。
脸上还是那惯有的温和的笑容,清清浅浅叫人舒心,“可能跟我的职业有关吧,对待病人,我总会耐心一些,因为这是职业素养里的一部分,耐心和温暖能带给病人更好的感受,这对病情的恢复也是有一定作用的,虽然可能微乎其微,但这种举手之劳的事,我做一做,又何妨?”
龙雅熙愣了愣,“可我并不是你的病人,包括在温瑟大学的那一次,我们甚至素不相识。”
谢意旻嘴角的笑意慢慢变浓,“这一点,我不得而知,只是看到那天的你,觉得你需要我这么一个安慰。”
“是啊,我的确需要那么一个安慰。”
那天是她人生里最绝望的一天了,她不顾一切的跑到温瑟大学去找付夜白,只希望能阻止他娶楼若淳。
可他到底还是那么样做了,当着楼若淳的面,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自己。
那些伤人的话,现在想起也是剜心的疼。
那个她从小喜欢到大的男子,为什么就变得那么陌生呢?龙雅熙怎么也想不明白。
小的时候她总追着付夜白跑,他总会拒绝,会冷脸对她,龙雅熙也不在意,毕竟他性格就那样。
年少的付夜白和母亲颠沛流离,快七岁才被父亲祁云墨找了回来,可那个时候的他,性格已经形成了。
可那时候的他,并不只是对她一个人冷淡,而是对所有人都冷淡啊。
龙雅熙努力了这么多年,他也开始渐渐接受了她,她想这就是一种进步吧,只要她不停的努力,总能温暖他的心。
高中时光里,她给他写过太多太多的情书了,也见证过他无数的倾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