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在她的眼里就什么都不是。
就因为冯丰穷!所以,她连儿子的想法和尊严也不顾了,可以堂而皇之地追上门要给她“100万”,强迫她和自己离婚,极尽侮辱之能事。
就如父亲的提议,只要她回家给母亲“斟杯媳妇茶”,先低下头,那么,一切就没事了。本来,儿媳妇先给婆婆认个错也没什么关系,可是,得看是什么事情吧,一次林佳妮事件,一次追上门胁迫离婚,如果这样还得冯丰先上门“斟茶”——别说冯丰不会接受,就自己也没法说服自己贸然带她回家。
也许,自己和父母之间相处的时间太少了,已经越来越难以理解他们的想法了吧。
他既反感父母的这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更觉得母亲依旧耿耿于怀,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情来,又觉得对不起冯丰,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该怎么挽回。
怎么办?
难道虚情假意地说:我明白你不是因为钱财才跟我在一起?或者跟她将两人的财产分割得一清二楚,去做个财产公证拿给母亲看看,以显示她的清白和高尚?
在叶家,他清楚地知道,两个兄长都是有婚前财产约定的,有钱人之所以是有钱人,除了懂得挣钱外,更因为他们懂得如何保护自己的财产,如何最大程度地规避因为离婚被分去一半家产的风险。
如何保持财产的完整性,可以说是很多富翁的必修课之一。
可是,他一点也不明白,既然如此,那些人又何必结婚呢!又不是合伙做生意。
头都想大了,也没有什么绝妙的好方法,因此,他干脆决定用最世俗的方法,将自己的一切都交给她,以证明自己对她的尊重,也是对母亲最好的回击,让母亲彻底明白自己的立场,不要再妄图干涉了。
这方法不太好,可是,已经是他能想到的唯一的好办法了。
他看冯丰长时间的低头看桌上的雏菊,不言不语。沉默,仿佛就是滋生误会的温床,他第一次迫切地希望说话,不停地说话,好像说得越多,两人的障碍就会越少。
“小丰,我是不是又做错了?我……如果你觉得这样不好,那,你告诉我怎么做才行?无论什么,我都会答应你,我们可以探讨更好的方法,以前我们就是缺少了交流,让一些误会滋生,这都是我的错,我不能继续错下去了。小丰,告诉我你的想法,好不好?”
他的手紧紧抓住她的手,那么惶惑的眼神。
这是第一次,冯丰看到他这样不安的眼神,可是,那种眼神却是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