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里面研究过了,要把小萧立为我们文化系统的典型,借小萧的东风,推一波文旅热,你倒好,给我把人开除了,你让我怎么办?"
院长重重叹了口气。
科长顿时傻眼!
尼玛的!
谁都没想到咸鱼还会翻身。
至于院长甩锅给自己,他认为是应该的,下属为领导背锅,难道不是天经地义?连锅都不肯背,要你这下属有什么用?
科长也不分辨,只是为难道:"按理说,小萧是个实诚人,再叫他回来,加些待遇给他,我拉下脸不要向他赔个礼,还是有几分把握的,可是编制已经给了局里面那位的小舅子,他再进来,哪有编制给他?"
院长一想也是,寻思半晌,痛心道:"院里不是还有个提副科的名额么,就给小萧罢,一个副科长,换他回来,值得!"
科长迟疑道:"院长,副科不是讲好了给水利局那位的儿媳?"
"什么水利局,他一个玩烂泥巴的和我们文化系统有什么关系?这事交给你了,务必给我办好,不然拿你是问!"
院长脸一沉,毫不客气。
"行,我这就去办!"
科长叫苦不迭,却爽快的应了下来。
没几日,萧业回来了,荣升副科,衣锦还乡,同事们见着他,一口一个萧科长,没有谁不开眼提起投湖的糗事。
萧业则仿佛变了个人,变得圆滑世故,迂腐书生气消失无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行程也匆忙起来,不停的飞往各地签名售书,又受文化部门委托,大谈特谈文旅事业,资本闻风而动,一夜之间,萧业成了资本的宠儿,为各地的文旅代言。
当然,他的身家也连续跳涨,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成功人士。
几乎每一天,萧业都在奔波,不是在飞机上,就是在赶往机场的路上,他穷怕了,他要趁着这几年名声大火,挣来一辈子也花不完的钱。
这日,萧业刚下飞机,手机响了,拿起一看,是家里的电话,心头突然闪过一抹迷惘。
家?
是的,自己多久没想起自己曾有过家?
一年来的奔波,曲意奉承,腆颜事权贵,虽然钱挣了不少,可是自己快乐么?自己还是不是当初那个迂腐书生气的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