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第一列。
好歹诸葛亮传了自己《兵法二十四篇》,别人投之以桃,自己不能不报之以李,张良则是起掩护和添头的作用,以免被人觉察出自己和诸葛亮的关系。
再看天色已晚,萧业吩咐了声落值,自行离去。
而法贤祠被拆一事,亦如旋风般传遍洛阳。
这简直是出人意料,不过想想是萧业,也不奇怪,毕竟自萧业进京以来,每有出奇之举,要说他一段时间不搞些事情,那才是新闻。
萧业却是走在路上,暗暗思索着进贺表的问题。
作为状元,有义务交出一篇华美的文章向太后表忠心,但萧业是正统的李唐血脉,太后称帝他可以默认,以无力反抗安慰自己,进贺表就过份了。
只是这次不同于以往,以往小打小闹,太后可以容忍,而进贺表是政治站队的体现,不进贺表会被太后视之为敌,全力打击。
该如何是好呢?
诶?
有了!
突然萧业灵机一动,理学中有道统大于治统的观点,自己可以编一部理经献给太后,太后应该能看明白,道统大于治统,为太后称帝提供了理论依据,比什么大云经,净光天女转世更加具有现实意义,顺道借太后的手推广理学。
凭心而论,在治国方面,理学优于心学,心学过于强调个人修养,不具备理学的普世性,只是理学的经义容易被别有用心的人歪曲。
辟如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此言出于程颐,如果严格联系上下文,仔细思考,会发现,此处的节,并不指妇女的贞洁,而是气节,这与孟子的舍生取义说又有多大的区别?
不过把话说回来,理学经义因其普世性,确实容易歪曲,这是需要警惕的地方,要想防患于未然,只有一个办法,把理学的解释权牢牢把握在手里。
有了对策,萧业精神一振,步伐都透出几分轻松。
“萧大人!”
突然街边有人召唤。
萧业转头一看,姚崇与周谨正面带微笑看着自己。
以他地级二品的才气,一眼就看出,姚崇的笑容中,带有一丝阴晦的意味,而周谨,则是竭力掩藏着妒忌。
萧业眼神微缩,他和周谨勉强算是同科,作为建康知名的大才子,周谨妒忌自己很好理解,但与姚崇只在赴京赶考时,有过一面之缘,之后再无交往,今日明显是冲着自己而来,难道有所图?
联想到姚崇于皇帝李旦麾下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