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
看到这个名次,萧业眼神一冷!
前五他都能接受,第十七名明显有问题。
从理论上讲,贡士除了会元不分排名,哪怕萧业的名字位列第一百零五也不能说他是最后一名,任何人都不能就名次去找李昭德说道。
但是名次的书写顺序还是根据成绩来的,只是朝廷表面上不承认而己。
当然,如果李昭德把萧业写在最后一名,肯定会有人不满,而十七名位列中上,谁也说不出什么,这个次序刚刚好。
萧业又看向了李昭德。
根据地球上的历史,李昭德不是武承嗣的人,也挺有才能,当宰相期间,倒是干了几件实事,但是此人非常鲁莽,以致于他与死敌来俊臣在同一天被绑赴刑场斩首,落个同归于尽。
难道自己得罪他了?
“噢,我又是最后一名!”
这时,蒋方抚额怪叫。
芊芊转回头看向蒋方,眸光波动,如看至宝!
也确实,府试第三十名,勉强坐上了拾遗考的末班车,乡试最后一次,江南道两千多名参考秀才中最幸运的一个,如今贡试也是最后一名,如果这还不叫气运,什么才是气运?
苏月儿与殷殷诸女也是古怪的看着蒋方。
“蒋郎,会试不分排名,中了就好,恭喜恭喜啊!”
陆文与陈子昂同时笑呵呵拱手。
“同喜!”
蒋方神色复杂的摇了摇头:“恐怕我的运气到此为止了,二榜进士不敢指望,殿试得个同进士,外放做知县,也算是一方老爷啦!”
萧业嘿的一笑:“你可别把县太爷想的多美好,你只看到了张柬之堂前的威风,却没看到背后的辛酸啊,如我们这般年龄外放当县令,基本上等同于仕途断绝。
世家大族还好些,可自带人手帮衬,而我们白身一个,去了偏远小县,不说当地豪强乡绅能否压的住,即便是衙门里的吏员都能架空你,话说本朝建立的数十年来,不是常有偏远县令莫名其妙的殉职么?”
蒋方神色一变。
确实,萧业并没有虚言恐吓,仅仅是衙门里的小吏,就不知让多少县令吃了苦头,更别说地方豪强,偏远小县的地方豪强可不是江东的士绅。
但如果尸位素餐,做个好好先生,吏部考评关又过不去,只能一辈子在边疆小县之间流转做县令,没有任何前途可言。
萧业又道:“蒋方你也别气馁,横竖殿试还有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