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彩棚。
两百万就算了,把你逼的倾家荡产朝廷也要落下不义之名,可是四五十万两的血总得出吧?
别看教坊司是干脏活的,不入流,但教坊司直属礼部,而礼部侍郎武承嗣是皇后亲侄,袭爵周国公,治不了建康官员,还治不了你一个富户?
就见彩棚中一阵谦让,最终,一名腰围三尺的大胖子不情不愿的站了出来,死死盯着姒彩儿,咬牙切齿道:“我黄十贯出价四十六万两!”
姒彩儿的心,瞬间沉到了谷里,眼角一抹寒芒闪过,却只能强忍着恶心,摆出笑脸,款款走了过去。
骆宾王站出来道:“今日鹿鸣宴到此为止,因湖面风急浪大,暂不开船,众举子可于岛上留宿,朝廷自有安排,各位请自便罢!”
这话一落,众举子大声叫好,有一些,甚至迫不及待,搂住了身边的美人儿,外面风急雨紧,屋里云雨巫山,多有情调啊!
又有些人,依依不舍的看着苏月儿与嬉莲儿,虽然今日流了标,但二女的身价标定了,一个两百零三万两,一个一百八十五万两,要想与美人儿共赴春宵,就得拿这么多银子出来。
显而易见,这是不可能的。
至于官员权贵以势压迫,眼下大唐的吏治还没有败坏,各方之间也有掣肘,真要用强的话,事情很容易闹大,也会惹来江东士人的不满。
人都有这样的心理,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得到,宁可把两个美人儿当吉祥物供着,也不愿被别人染指。
当然,除非二女自愿,从这个角度来看,有机会夺得美人红丸的,只有萧业、陈子昂与陆文。
蒋方也是红着脸看向了芊芊。
“死相!”
芊芊嗔道。
殷殷也偷看向萧业,眉梢间一抹春色闪过,随即低呼一声:“萧郎,有说亲的来了。”
萧业一看,果然,对面彩棚中一群富豪带着自家女儿走来,虽未必全冲着自己,却绝对有几个。
“我先走一步!”
萧业毫不犹豫,转身就走。
与其被缠上,百般麻烦,不如溜之大吉。
“哈哈,萧郎好走,我们帮你挡一会儿!”
陈子昂与陆文倒是不惧,见着萧业的狼狈样,均是哈哈一笑。
前者已经成了亲,不会有哪个富豪会把女儿拿出来作妾,后果则是抱着普遍撒网的心思,如果联姻对家族有利,对方的女儿也看得入眼,不介意处一处,合适了回家禀报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