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痕看似粗犷,实则心思细腻。
趁着铁无痕一怔,萧业不给他思索的机会,继续道:“实话和你说,蒋郎打给你的字据已经被我们取到,这就是你构陷学子的罪证,拿去见官,不杀你的头,也要流放三千里,不过……念在你是受人教唆,此事可不与你计较,那一千两银子分文未动,还你便是,改日带你去取银子,并把字据当场烧掉,至于是谁指使你的,我也不问了。
铁堂主,是为了别人的一声吩咐把自己和全家老小搭进去,还是收获我们这几个大有可为的学子的友谊,望你回头好好想一想,莫要犯糊涂,我们先走。”
“慢着!”
铁无痕抓住萧业。
他算是见识到了萧业的厉害,唇枪舌剑,字字诛心,这刻,他无比后悔接了蔡先生的活。
本来他以为,蒋方人老实,又没背景,是个标准的穷小子,欺负就是期负了,可哪里能料到,穷小子也有几个了不得的同科。
同科与同乡,都是官场上重要的纽带,他今天与蒋方不依不饶,他日这几个同科发达了,铁定要回过头来为蒋方讨公道,就算动不了漕帮,难道还动不了他铁无痕?
怕是漕帮会把他推出来抵罪。
可是对蔡先生,铁无痕也忌惮的很,两头为难之下,本能的不让萧业走,留下来再谈谈。
萧业却是眼前一黑,顺势倒在了铁无痕怀里!
他敢对天发誓,绝对不是故意的,本来拖着病躯为蒋方讨还公道就让他消耗了大量精力,又被铁无痕一抓,就如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真的撑不住了。
“萧郎,萧郎!”
陈子昂色变,大怒道:“姓铁的,你做了什么?你竟敢当街暗算学子,好大的胆子!”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是他自己往我怀里倒的啊!”
铁无痕目瞪口呆,手足无措,扶着萧业不敢动。
陆文指着铁无痕道:“刚才萧郎还义正严辞的和你说话,我们都看到,被你推一把就倒了,不是你故意伤人还是谁?”
“我……我冤啊!”
铁无痕就觉今天倒霉透顶,叫了声冤之后,赶忙拍了拍萧业道:“兄弟,你也是读书人,可别讹人啊,快醒来,和大伙儿说清楚啊!”
萧业连讲话的力气都没了,只是心里想着,原来我也碰了一回瓷……
铁无痕的两名手下,都没见过这架式,全懵了。
“哎呀,萧郎坦荡君子,怎会讹你?先赶紧扶回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