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双手长期浸泡在冰水中洗衣导致的结果。
本来二人准备兴师问罪的,可看着这妇人的模样,心里不禁一软,双双施礼:“见过夫人,我们都是本届应试的学子,考前特来探望蒋郎,若有惊扰,还望夫人见谅!”
“哎唷唷,这话说的!”
妇人一听,就要坐起来,自家儿子考上童生,她觉得吃的一切苦都值了,今日又有两名气质不错的同窗前来拜访,让她更是发自内心的欢喜。
“夫人您不要客气,我们就和蒋郎说两句话!”
萧业连忙按住了那妇人。
“哎,家里什么都没有,也没法招待,叫两位叫笑了!”
妇人颇为歉疚的叹了口气。
“无妨,是关于应考的事情。”
陈子昂也劝道,并给蒋方打了个眼色。
蒋方会意道:“娘,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
“嗯,去罢,莫要着急,代娘好好招待他们!”
妇人挥了挥手。
三人转身而出,蒋方在前领路,默不作声,神色数度变幻,待来到一处偏僻的巷角,才停了下来。
萧业与陈子昂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蒋方虽然强作出若无其事的模样,心里却是如根弦般紧紧绷着,二人的来意,他自然清楚,身为读书人,又是百里挑一的童生,他也知道以自杀式作弊去陷害别人,不仅自己要背负恶名,还良心难安,可是老母重病,没钱治病只怕活不过今年。
更何况给他银子的,是当地漕帮的一个小头目,根本得罪不起,他还写了收条,签字画了押,已经没有退路了。
‘也罢,事已至此,悔之无门!’
蒋方深吸了口气,用阴冷的眼神看着萧业与陈子昂。
萧业淡淡道:“你不要这样看我们,没当场揭穿你,已经是看在你娘的面子上了。”
“哈~~”
蒋方豁出去了,哈的一笑:“我做了什么?真是笑话,我蒋方坦坦荡荡,反倒是两位鬼鬼祟祟的摸到我家里来,是不是要给我一个说法?”
陈子昂顿时心头火起,哼道:“你收了史进的钱,打算在考场上舞弊连累我们,到此时你还想抵赖,就不怕我们把你告上学政?”
蒋方嘴硬道:“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史进,我是有了些钱,那是别人看我事母至孝,借给我的,找我结保的是你们,现在又是你们污陷我将在考场舞弊,简直是不可理喻,我没空和你们闲扯,想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