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报备一下!”
陆文倒是没看出异常,哈哈一笑,取出笔墨,写了互保文书,一试五份,每人一份,签字画押,萧业也硬着头皮签了自己的名。
在蒋方与钱沐离去之后,他心里始终不安。
由隋至唐,科举不过百年,总体来说还是很干净的,但萧业钻研明清科举,几百年下来,种种作弊手段触目惊心,比如枪替、冒籍、夹带、抄袭、换卷、传纸条,甚至因糊名和腾抄的因素,还有在考卷中约定暗语,与考官勾结。
其中有一种作弊方式让萧业极度不安,称为自杀式作弊,以收取报酬,牺牲自己的功名为代价,牵连同保的四人。
如果蒋方家境殷实,他不会担心,于是问道:“陆兄,对于蒋方此人知之多少?”
陆文内心隐有不快,萧业问这话,等于质疑自己,但他未表现出来,耐着性子道:“此人的父亲与我家的管家是多年旧识,虽清贫了些,人品却靠得住,五年前,蒋方父亲病故,其母不许他做工,靠着给人洗衣缝补的微薄收入,供养他读书,以致积劳成郁,得了痨病,而此人事母至孝,每每读书就于病榻前,终不负所望,中得童生,在街坊间获得了一致好评,这样的人能有什么问题?”
最后一句话,暴露出了陆文的情绪。
“呵呵,我只是问一下,陆兄多心了!”
萧业呵呵一笑。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去前面吃饭罢!”
陈子昂一看气氛不对,连忙打圆场。
三人去往前面的酒楼,随意点了几个菜,吃完之后,各自回屋。
天色渐渐黑了,因身处于客栈,不便以咏叹诵读法读书,萧业取出萧松赠予的手稿看了会儿,就准备洗洗睡觉,却在这时,外面有陈子昂唤道:“萧郎可曾入睡?”
“未曾!”
萧业把门打了开来。
陈子昂回了屋后,总觉得今日的萧业较为反常,连带他的心里也是忐忑不安,索性来找萧业问个清楚。
“萧郎可是觉得蒋方有问题?”
陈子昂开门见山,问道。
萧业迟疑道:“有没有问题,现在也说不准,不过伯玉兄可曾留意到一个细节,蒋方的目光躲躲闪闪,似乎有些心事。”
“不错,目为心之窗,一个人如坦坦荡荡,从眼神中就能看,你不说我还没留意,听你这么一提,确是如此,此人或许真有问题,我们去找陆郎,和他说清楚!”
陈子昂面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