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听命,还能怎样?”“等!吾等只需要等!”祁孟明一愣:“等,等什么?”祁仲平压低了声音:“等一场虎狼相噬的好戏!”祁翁耷拉的眼皮猛地睁开:“说来听听。””虎是长安君,狼是群盗。“祁仲平笑道:“如今长安君有数百县卒,千五百各家族丁,我听说他还在西乡募了一两百熟悉水性、地形的青壮,可阿翁,你觉得以这些人,足够同时剿灭水盗、山贼么?”还不等祁翁说话,他便自问自答似的道:“不能!”“且不说昭余祁烟波浩渺,方圆两百里内尽是草泽,水贼神出鬼没,不知其何处登岸,也不知其何时袭击里聚,他们的巢穴更是难以找寻,赵军来伐,水贼逃亡西岸的秦国郡县即可,秦军来剿亦然,这也是这么多年来,昭余祁水贼难以被剿灭的缘故,长安君除非一直派人追到大湖西岸去灭尽水贼窝点,否则贼患绝对无法短期内消除。”“再说谒戾山的盗贼,过去几年,因为群盗滋扰田间,拐骗隶臣妾逃亡,我祁氏也和温氏联手出击,可群盗之首魏镰乃是魏国武卒,粗通兵法,将族丁打得大败,如今他在南乡颇具人望,南乡百姓从贼者甚多,这本书困扰我县豪长的大难题,如今,这难题却摆到长安君面前了……用几百新练的县兵和千余各家混杂,没有战心的族丁,莫说全灭山中群盗,说不定,会被那魏镰故技重施击败!“如果说长安君是一头欲将他们吞噬殆尽的外来猛虎,那谒戾山的盗贼,就是匹盘踞已久的饿狼,一点点撕咬豪长的势力,那魏镰自称侠盗,经常去南乡豪长家抄粮,却不劫掠普通百姓,更可恶的是,魏镰不断吸引被豪长们兼并土地,无立锥之地的贫民加入,那些多年前从魏国河东流亡来,沦为隶臣妾的魏人,也纷纷去投。谒戾山势力越来越大,党羽已有千余,放着这样一个大盗在边上,祁氏也是寝食难安,如今正好借着剿贼的机会,让长安君和他们两败俱伤,岂不正好?祁翁想了想,也只能寄希望于此了。”那就再等等罢……“他叹了口气,翻了个身,感觉自己时日无多,家族的前程却一片昏昧。……祁氏决定等待,可他们不知道,长安君也在等,等一股迟迟未来的东风。时间过得飞快,眼看五月中旬已至,县卒、丁壮已经训练个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