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符延东也不再隐瞒,点头承认:
“是。是有点疑问。”
谢郬爽快说:“问吧。”
她这么爽快,符延东倒犹豫,迟疑好一会儿才斟酌着问:
“上回在马球场上遇见陛下,见陛下与大姑娘举止亲近,我便想问……”
不等他犹犹豫豫的问完,谢郬直言:
“入宫的是我。”
符延东没想到这么快就得到了答案,道:
“大姑娘快人快语,令符某佩服。”
谢郬两一摊:“这有什么,你不是都猜到了。”
符延东被耿直打败:
“那若是去年我见到你,是不是还得给你行礼?”
谢郬煞有其事的点头:“嗯,那可不。”
骄傲的表情让符延东为之失笑,谢郬问他:
“我也有问题问你,你当宝贝的五色绳是谁给你的?”
符延东将先前仔细叠卷藏在腰袋中的五色绳取出,展开后用指尖轻抚,说:
“我未婚妻。”
谢郬恍然大悟:“我猜也是。不然你也不会这么宝贝,是定情信物啊。”
符延东点头:“嗯。”
谢郬说:“你俩这定情信物有些年头吧,怎么不让你未婚妻再给你编一个。”
符延东将东西放在茶碗旁,轻声说道:“她去世。”
谢郬愣住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啊……”
“无妨的。她已经去世很多年了。”符延东说。
“哦。”谢郬礼貌问了句:“是……因为生病吗?”
符延东摇头:“不是。她叫顾蕊,武定侯府的三娘子。若是她没死的话,今我便是陛下的表姐夫了。”
谢郬想起那绳子上有一片小小的铜牌,上面确实有个‘蕊’字。
竟是武定侯府的小娘子,谢郬还真没想到,贸然提起人家的伤心事,谢郬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斯人已逝,生人节哀。顾小姐泉下有知,见你此宝贝她的馈赠,想来也会高兴的。”谢郬说。
符延东神情轻松:“你不必此。我早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