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杂汤放在桌上的时候,两桌人同时抬头看她,统一制式的黑袍,整齐划一的动作让谢郬意识到他们是一伙的,终明白,为什么船舱里所有地方都坐满了,就这里留着个空位。
谢郬回头往船舱看去一眼,与他们打了个招呼:
“都坐满了,我吃完就走。”
他们中有个不苟言笑的男人,他直挺挺的坐在那里,双手抱胸,面前没有吃食,只有一杯清茶,冒着热气没喝过,倒像是做做样子,尽管身上穿着和其他人同样制式的衣袍,但那气质一看就是哥。
谢郬用勺子舀了一口热腾腾的羊杂汤送入口中,品味一番后觉得差强人意,幸亏她加了好些胡麻椒,勉强能吃吧。
忽后面传来一阵嘈杂:
“去去去,哪来的小秃驴,到船上要饭来了。”
一道清冽的童传来:
“这位施主,贫僧不是要饭的,是缘。”
谢郬被这仿佛能净人心的童吸引回头看去,就看见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和尚,穿着一身脏兮兮的棉僧服,人倒是白白净净,脑门锃光瓦亮,没有戒疤,两只眼睛清澈见底,如他的音一般,见之忘俗。
他在船舱里缘,可舱里的人哪有多余的食物接济他,问一个就被赶一回,不过那小和尚定力还不错,被骂了不恼,一句‘阿弥陀佛’就转战下家,后继续重复被骂被赶的流程。
谢郬觉得挺有意思,唤了他一:
“小师傅,我这里有饽饽。”
小和尚抬头循望来,谢郬将手里的饽饽高举提醒他,小和尚见状便疾步走来,将钵子送到谢郬面前。
谢郬将两块白面饽饽都放在里面,小和尚看了一眼她面前明显吃不饱的汤,说:
“多谢施主,一块就够了。”
谢郬问他:“你怎么一个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