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亮了半边夜空。
这是皇宫那边开始正式逼宫的信号。
拓跋延算算时辰,约定的时间是子时,现在还差半个时辰,怎么宫里这就开始了?是沈天峰操之过急,还是另有隐情?
一番思虑过后,拓跋延当机立断对拓跋阐道:
“大哥,情况有变,我们还是先走吧。”
拓跋阐不解:“好戏刚开场,不看完就走?”
“我觉得不对劲。一切都太顺利了。”拓跋延说。
从沈天峰驱动高瑨身上的摄魂蛊开始,一切情就顺得叫人不敢相信,好像无论他们想做什么,想怎么部署都能成功,没有丝毫阻力。
这不是上天眷顾,倒像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不管这背后推波助澜的人是谁,他们继续留下,恐怕难免做那只被黄雀捕的蝉了。
想到这里,拓跋延不敢再有丝毫耽搁,拖着拓跋阐走。
忽然听见城中‘轰隆’两声巨响,长安街头尾两处像突然炸开了锅,无数火光从暗巷中点燃,整齐划一的朝着长安街的方向聚集归拢,此起彼伏的‘冲’,在安静的京城中格外洪亮。
高勇看见了宫中的信号,他的人马上就要抵达宫门口,他马上就可以杀进皇宫,坐上那张梦寐以求的椅子,可突如其来的变数让他慌了神。
骑着的马也被那两声巨响吓得四蹄纷乱,在原地转圈,高勇费了好大的气才让马蹄停下,紧接着,他就看见城中火光四起,无数士兵用各个街道暗巷中冲出来,俨然有他们包围在长安百里街的架势。
高勇身边的谋士见势不妙,立刻对高勇叫道:
“王爷!有埋伏!有诈!”
高勇傻了,他自己有眼睛,当然看得见四面八方涌出来的人正迅速他们包围。
他调转马头,当机立断的下令:
“撤!有埋伏,赶紧撤!让他们赶紧往回撤——”
高勇拍马不及往回逃跑,跑到长安街中断的时候,一道长达两丈的拦马栅被推上前,只见刚才还被高勇的人押跪在地的谢铎昂首挺胸站在拦马栅后,他一脚踩在栅栏上,提长剑,剑刃被血染红,他喘着气,乱了发髻,身上也挂了彩,但整个人却被胜利者的姿态笼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