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都有可能掉下去。
季会也慌了,赶紧松开杨广,高举双臂往后倒退:“好好好,我不碰你..你也别冲动,有什么事情,你下来,咱们慢慢说,你有什么诉求告诉我,我也不是不能答应,行吗?”
没有人真的想死,更没有人愿意窝窝囊囊的闭眼,如果不是头脑发热,或者彻底绝望,我想没人乐意亲手解决掉自己,此刻的杨广也是这样,他确实无助到极致,但也肯定不愿意就此放弃,不然刚才在房间的时候,就不可能可怜巴巴的哀求我,只是被我和季会的亲密举动刺激到了,才会生出吓唬我们的心思。
说白了,这就是个任性的小孩儿在遭受不公平时候的一种天然反应,本质上没什么大问题,但却足够我抓住其中的玄机。
我按着口袋里的对讲机,继续藏在季会身后劝导:“有啥话好好说,你要实在不想跟我走,大不了我不领你回去就完了,跳楼算什么好汉。”
我特意把调门提高,为的就是让对讲机那头的钱龙、卢波波他们听到,如果我们足够默契的话,他俩一定知道我需要什么。
杨广蹲在窗户口,脸上的泪水滴滴答答的滚落,哽咽着叫骂:“我不想自杀,可特么你们一个两个全都容不下我,我从小到大唯一的理想就是赚钱给我爸翻盖家里的破房子,可我爸没了,明明他什么错都没犯,为什么会没的,你们一口一个杨利民,都觉得他跟我们家亲,其实亲个屁,我们吃不上饭的时候,他从来不管,我考学失败,我爸求他帮我找份工作,哪怕是去上京当个保安,他都不理会,我就想靠自己,一定要混个人样出来,我那么努力,广平县牛逼的社会大哥我都敢扎,崇市的社会人看见我全喊哥,为什么你们看不见,不愿意承认,也不愿意给我帮助,呜呜呜..”
“别这样说兄弟,不就是需要点帮助嘛,我给你不就完了,来,下来吧,有啥咱们从长计议。”季会咳嗽两声,语气和善的伸出一只手。
此时此刻,在场的三个人里面,应该就属他最害怕杨广跳楼。
杨广是杨利民的侄子,甭管关系与否,这都是血浓于人的交情,尽管他嘴上说着希望杨利民被干掉,但事实没发生之前,就等于窗户纸还未被捅破,一旦杨广真跳下去,死在他面前,于情于面都等于是他在向杨利民宣战。
他所在的圈子不说能完败杨利民,但肯定没做好十足的准备,不然也不会阴魂不散的盯上我,背后使那些见不得光的伎俩。
面对季会貌似真挚的保证,杨广松动了,磕磕巴巴的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