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杨富山被杨广刺伤,再到今晚上李冲被杀,一切都显得非常杂乱无序,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可如果细细分析的话,这其中都在紧紧围绕一个点,那就是杨广,几宗事儿结合到一起,说白了就是杨广踏上江湖路的“启蒙”教育,而设计整场教育的启蒙师敖辉非但没有挂上半分污点,还平白无故的捞到个“好人”的名头。
虽然不齿这家伙的卑劣手段,但却不得不佩服他“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恐怖能力,反正让我来设计如此浩大的一出剧目,我肯定做不到比他更优秀。
胡乱思索中,我不知不觉的熟睡过去。
一夜无话,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半晌屋。
我裹着件破旧的军大衣,满脸全是哈喇子。
另外一边,段磊、秀春嫂子和工地的几个负责人全然无视的继续着他们的讨论,外面各种机械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不绝于耳。
跟几人简单打了声招呼后,我揉搓着星眼朦胧的眸子走出房间。
一股冷风迎面袭来,冻得我禁不住连打几个喷嚏,对面一大群工人热火朝天的干着各自手头上的活儿。
昨晚上太黑,我都没来及仔细看看最近的工程进度,今天这么一瞅,才发现大片的厂房主体基本落成,目光所能触及的地方差不多都有了个该有的样子,感觉用不了多久就能进入收尾。
“睡醒了啊老公?”
我正昂头来回张望时候,江静雅满面春风的朝我走来,她穿件青色的长款羽绒服,胳膊上搭着几件男式的外套和西裤,手里还拎着一双皮鞋,冲我努努嘴:“看你一天天邋遢的吧,胡子拉碴不说,衣服也跟咱儿子尿床似的东一片西一块,跟我回屋换掉去。”
不一会儿,我跟随她来到一间箱皮改成的临时小屋里。
一进屋就嗅到一股子特别好闻的香味,房间的摆设很普通,一张双人床,两张办公桌,一台桌上摆台笔记本电脑和一沓文件,另外一张桌上放面小镜子和几瓶擦脸油、洗头膏之类简单的生活用品,屋子当中横根细铁丝,充当晾衣架,上面挂满了花花绿绿的衣裳,其中不乏几件贴身的小物件,简单到让人觉得寒酸。
“往哪看呢。”注意到我的目光,江静雅轻推我脑袋一下,忙不迭将两件“小衣裳”塞进被褥底下,随即冲我撇嘴:“裤衩王,你系不系老毛病又犯了?”
“哪跟哪啊,你要不说我都没看出来那是个啥。”我猥琐的笑了笑:“媳妇啊,这地方晚上睡得怪冷的吧,不是让王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