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视两人的背影,吴恒斜点起一支烟,含糊不清的呢喃:“挺有样!”
“别特么有样没样了,赶紧走吧。”我烦躁的拽了一把吴恒衣领。
几分钟后,我们从棋牌室里出来,吴恒攥着车钥匙,按点停在不远处的一台崭新的“本田”轿车,笑呵呵道:“你老催我干鸡毛,我没身份证,又不能跟你们一块坐飞机,到头来还得自己开车走。”
“刚买的二手车?”看了眼挂着“京,A”牌照的车头,我拽开副驾驶车门道:“看成色好像还不错。”
“赢的。”吴恒神叨叨的搓了搓脸蛋子,打了个哈欠道:“一个缺心眼的二流子,估计待会就得出现。”
坐进车里,吴恒很随意的从怀里摸出来几张麻将牌,随手丢到车后座上。
“你丫真出老千啊?”我惊诧的看向麻将牌。
吴恒挺无所谓的撇嘴:“不然呢?十赌九输,你当老祖宗的话全是空穴来风啊,不玩点路子,咋赢钱?我虽然对钱没什么兴趣,但不代表我乐意输啊,况且我玩牌是为了图个乐呵,输钱肯定不快乐,我得想办法让自己乐起来。”
“真行。”我哭笑不得的翘起大拇指。
“笃笃笃..”
说话的功夫,一个脑满肠肥,咯吱窝夹着个高仿LV手包,瞅着像是营养过剩的大胖子叩响驾驶位的玻璃窗。
“钱凑够了?”吴恒降下来玻璃,斜眼发问。
“大哥,这是八万块钱,能借的我都借遍了,您就当可怜可怜我吧。”大胖子尴尬的搓动双手,讨好的凑进来脑袋,顺势将一个牛皮纸信封递了进来。
“输我二十万,不给利息就算了,本金都没还够,你觉得合理不?”吴恒懒散的接过信封,草草扫视一眼,接着摆手道:“我这儿不是救济中心,钱不够就回去偷你爹的医保卡呗。”
“大哥,我真是没辙了,老娘在肿瘤医院化疗,媳妇是个残疾人,家里还有个刚上小学的孩子,您就放过我吧。”大胖子双手合十,眼泪汪汪的哀求:“这车是我租来的,如果还不回去,租车公司的人得把我腿打断。”
“哦。”吴恒不为所动的点点脑袋,眼皮耷拉下去,脸上也不挂太多表情。
大胖子吹了口气,露出一抹谄媚的笑容:“大哥,您看..”
“没钱,又想赎回去车。”吴恒老僧入定一般的念叨:“这样吧,你这会儿蹲在棋牌室门口,等等刚刚跟咱们一块玩牌那俩小孩儿,二话不说,上去一人给他们一个大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