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想,有什么事情给我们打电话。”
两名巡捕很虚伪的敷衍几句后,也一溜烟出门,生怕被纪南丢下似的。
病房里瞬间只剩下我们仨人,赵海洋坐在病床上,胸口剧烈的一起一伏,额头上的青筋更是一颤一颤的跳跃,我想他此时此刻肯定已经到了暴走的边缘。
“1101病床,抓紧时间通知家里人来缴下费用。”
我刚琢磨着要不要安慰这头倔驴两句时候,病房门再次被推开,一个护士闯进来,没什么感情的冲着赵海洋催促。
“他们没有给我交费吗?”赵海洋一愣,满脸不可思议。
护士撇撇嘴巴回应:“纪队说你不是工伤,他没权利批条,我们不管你们是怎么商量的,抓紧时间交钱啊,不然药和设备马上给你停了。”
“停吧,操!马上给老子停!”
谁知道赵海洋突然像是抽风似的,一把拽下手背上扎着的输液针,疯狂的踢腿将被褥踹飞,脸红脖子粗的嚎啕大吼起来。
“你有病啊!”护士被吓了一跳,慌忙退到门外,扯开嗓门朝楼道里叫喊:“保安!保安!”
“美女,别跟他一般见识,疯子!”我赶忙起身冲护士劝阻,同时奔到赵海洋的跟前,两手按住正歇斯底里的赵海洋。
听到我的呼喊,李俊峰、钱龙、孟胜乐和卢波波迅速从门外跑了进来,我们四个人费了老大劲儿才总算把赵海洋给制服。
“马德!欺负我,欺负老子缺心眼是吧。”被我们按住手脚的赵海洋声音颤抖的晃动脑袋嘶吼,吼着吼着,两行浑浊的泪水就从他的眼眶里决堤而出。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往往不是什么突如其来的灭顶之灾,很多时候可能只是某件很轻微的小事彻底将神经拨动。
“皇上,去把他的费用一并缴下。”我深呼吸一口气,朝钱龙使了个眼神。
赵海洋瞪着眼珠子,哽咽的低吼:“老子不需要你可怜,我特么有钱,别以为我不知道,全是你们那群蛀虫在背后下绊子,你们和纪南、况森全是一伙,不就害怕被我一查到底吗!我告诉你们,老子就算被扒了这身皮,也照样给你们势不两立。”
“对对对,你正义!你两袖清风!你廉政光明,我们全是蛀虫行吧?”我也懒得跟他较真,应付差事的吧唧嘴:“既然你这么牛逼,那就赶快养好伤,完事将我们全部绳之以法,我等着这一天呢。”
狂躁中的赵海洋听到我的话,先是一愣,接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