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站了起来,因为动作太快,我都没来得及看清楚他是怎么从盘腿直接起身的。
懵圈中,朱厌已经走到我面前,睁圆那双不算太大却很有神的眼睛上下打量我。
我被他盯着有点底虚,但仍旧撞着胆子低喝一句:“咋啦?我说的有毛病吗?你就算是三哥的师父也不能..”
“行了小朗,少说一句不掉肉,朱哥气不顺,也不是冲你。”刘博生可能害怕我吃亏,赶忙凑到我俩中间,一手搂着我,护住我脑袋,另外一只手轻轻推搡朱厌劝解。
朱厌顺势往后退了一步,我也顺坡骑驴的没再言语。
刘博生这才弯腰抓起另外一袋熟肉,硬塞进我怀里,努努嘴道:“得,你吃我的,我差喝点酒,差不多也饱了。”
朱厌突兀一步跨出,抬手“啪!”的一下将刘博生刚塞给我的那袋熟肉打翻在地,然后一脚踩在上面,朝我轻声:“吃吧。”
“我去尼玛得!欺负人有瘾是吧!”我刹那间暴走,两手重重推在朱厌的胸脯上。
结果他双脚仿若扎根,纹丝不动,而我却像被什么东西给撞了一下似的,踉跄两步,接着一屁股坐在地上。
“曹尼玛!”顾不上管自己几乎摔出肛裂的屁股蛋,我一把抓起旁边的一次性筷子起身,随即表情凶狠的径直朝他眼睛扎了上去。
我感觉自己的动作不算慢了,可是当我抬起胳膊时候,他已经反应过来,脖颈往边上微微一侧,从容避开我的攻击,而后身体猛然前倾,坚硬的胸膛“嘭”的一下撞在我身上。
我再一次朝后趔趄的倒退,摔了个屁股墩儿不说,还陀螺似的滚了好几圈,才总管“刹住车”。
刘博生迅速抓住朱厌的手臂,点头哈腰的求好:“朱哥朱哥,他小孩儿不懂事,跟他一样干嘛,待会我训他,您消消火。”
朱厌根本没对话,胳膊朝后一甩,将近一百六七十斤的刘博生就“咣当”一下跌了个狗吃屎,嘴巴咳在地面上,碰的鲜血直流。
我吃痛的揉搓着屁股,刚想要爬起来,朱厌已经迈到我跟前,宛如一座高山一样,居高临下的俯视我:“第二课,忍耐。”
“我忍尼玛波,一天到晚装的跟个神似的,教这个学那个,你特么告诉我,整这些花里胡哨的鸡毛事儿,有啥鸟用?”我愤怒不已的咆哮:“忍什么呀?吃你踩过的东西,我他妈就叫会忍了?意义是什么!”
面对我几近歇斯底里的叫嚣,朱厌神色自若的挤出两个字:“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