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罗湖区的路上,我和崔珂全都一句话没有说,她是因为惊吓过度,整个人完全缓不过来劲儿,车子都行驶出去十多里地,仍旧梨花带雨的不停抹擦眼泪。
而我则是陷入了一段思想的死胡同里怎么也出不来,种种迹象全都证明田鑫、崔珂这些人完全是奔着某种目的才接近我们的,可今晚上吴恒已经帮我证明是我想法出现误差。
车子驶入罗湖区时候,我瞟了眼后排座位,仍旧抽搐个不停的崔珂,沉声道:“在哪住?”
“东门那边的海源小区。”崔珂浑身打着摆子,声音无比的沙哑。
简单导航了一下后,我奔着她的住址出发,犹豫再三后,把车靠边停下,我从裤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她:“今晚上..今晚上的事情很抱歉,也许确实是因为我太敏感了,给你造成的伤害,我先说句抱歉,卡里有点钱,就当是我给你买喉宝了。”
盯着我抻过去的卡片,她咬着嘴皮,直勾勾的凝视着我,大概四五秒钟左右,她一语不发的又低下去脑袋。
见她没有收卡的意思,我也没再继续勉强,重新发动着车子,猛踩一脚油门。
随后的时间,我们继续保持沉默,直至导航提醒我们已经抵达目的地附近,崔珂才迅速抬起头,朝着车窗外来回观望。
可能是看到自己熟悉的环境,崔珂的情绪瞬间缓和不少,操着破锣一般的嗓音开口:“我..我可以走了吗?”
“卡拿起来吧。”我又将银行卡递向她。
她摇摇脑袋,明显有些涣散的眸子里浮现一抹水雾:“王朗,我..算了,我自认倒霉,但有句话我想送给你,贼的眼里看谁都像贼,你活的真累。”
丢下一句话后,她快速下车,随即“嘭”一下合上车门,逃也似的拔腿奔向小区的门口,眨巴眼的功夫便失去了影踪。
确定她走远以后,我才解开安全带,重重倚靠在车座背上,仰头叹息:“累啊,我特么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感觉不到累,可是不累点容易没命。”
点燃一支烟后,我降下来车窗,失神的盯着路边发呆,此刻已经是午夜的两点多钟,天空飘着蒙蒙细雨,偶尔有一两台打着远光灯的汽车疾驰而过,整条街静的仿佛只剩下我一个人。
不知道是我现在的思想发生了改变,还是鹏城真的克我,自打来这地方以后,我发现自己完全没了节奏感。
这个面积、人口、繁华程度都和羊城相差无几的大都市里,有着太多太多我看不懂的存在,不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