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龙嬉笑着改变话头:“九儿、九儿,有啥事好好说,真不逗你了。”
“呼..”叶小九喘了口大气道:“奶奶个哨子的,我现在听见爷字就浑身直打哆嗦,问问你大朗哥,出不出来吃宵夜。”
我揪了揪鼻头,扯脖调侃:“咋地,是要庆祝你破镜重圆嘛。”
叶小九瓮声瓮气的骂咧:“能不能特么好好说话啦,重圆就重圆,为啥非要加个破镜呢,麻溜的哈,你们酒店斜对面的广福路新开了一家川味麻辣烫,来的晚了你买单。”
挂断电话后,我朝着哥俩斜眼笑问:“你俩去不去蹭饭呐。”
“又便宜不占王八蛋,吃点喝点,晚上到同一首歌找我的老北鼻去。”钱龙一激灵爬起来,朝着卢波波抛了个媚眼道:“晚上跟哥混,我带你感受啥叫人间极品。”
“打车滚,你嘴里的极品哪回不是废品。”卢波波边穿衣裳边碎碎念:“去年在山城时候,这傻货说请我开洋荤,结果喊特么八个来自哎塞鹅比亚的奶奶,一点不夸张哈,那岁数真跟我奶奶有一拼,一个个黑的跟我脚趾盖似的,你能分得清脸和屁股嘛,就这,他还牛逼哄哄的跟我说,那八个里面有六个曾经是部落的公主,两个是王妃,你家王妃黑的只剩大门牙呐。”
“生态美,懂不懂?”钱龙歪着脖颈犟嘴:“不要总拿你庸俗的眼光去衡量大自然的馈赠。”
“你真是傻的理所应当,二的炉火纯青。”卢波波白楞一眼,恨恨的念叨:“跟特么你这样的选手出去泡澡洗脚,我都害怕你拿我当我当少爷给卖了。”
听着两人嘻嘻哈哈的斗嘴,我压抑很久的心情也慢慢变好。
没有谁会知道明天的样子,也许是今天的复制,也许是昨天的粘贴,但是,既然选择了远方,那就得风雨兼程的硬着头皮往下继续闯,万幸的是,这一路上有他们、有兄弟,我并不孤独。
半小时后,我们仨舔着大脸来到叶小九说的麻辣烫小馆。
一家装潢的很具有年代气息,一张桌子旁边有一个负责帮忙涮菜的老嬢嬢,瞅着像极了九十年代学校门口卖麻辣串的那种模式。
我记得那会儿,一到放学点,我和钱龙、杨晨就喜欢跟在有钱同学的身后蹭串吃,一串白菜蘸上芝麻酱、辣椒油,别提有多香了,我们仨能给“请客”的同学屁股后面充当一整天的小弟。
到地方的时候,叶小九跟一璇正有说有笑的聊天,见到我们后,之前那个仿若万年寒霜一般的冰美人竟然神奇的起身挨个给我们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