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利松翘起二郎腿,从西装内兜里掏出一张支票本和一枚造价不菲的钢笔,笑眯眯的看向我道:“听说你现在遇上点坎坷,我就本着雪中送炭的想法来了。”
“哈哈哈。”我瞬间大笑起来:“孟子曰,鼻涕淌嘴里你知道甩了,孩子死啦你特么来奶了,我这儿刚从严寒走进三伏天,你给我送碳是打算热懵我嘛,老高啊,你这个人不实在,真心不实在。”
“不敢太实在呐,你好我就不好啦。”高利松捏了捏鼻梁骨道:“现在是没辙,我拦都拦不住你平地而起,只能马后炮似的放两记大呲花应景,哪怕是面和心不合,你完事以后都肯定不好意思腾出手揍我。”
我夹着烟卷打趣:“哟?还学过算卦呢,未卜先知呗,没开打就已经知道我赢啦?”
“这还用算嘛,酒店关了又开,刚一开门,老熊就带着一大票人过来站场,据说今晚上还要接待几国考察团,这殊荣已经足够说明我朗哥运筹帷幄。”高利松攥着手里的一对“官帽”核桃,清了清嗓子道:“他朗哥,我实话实说昂,你这档子事儿我虽然没锦上添花,但也没落井下石,对吧?”
“对。”我点点脑袋,摆出一个邀请的手势:“继续说。”
“所以,我想麻烦你引荐老熊不过分吧。”高利松眼眸里泛着一抹狡黠的光芒:“我也是后知后觉,老邓和常飞斗的难舍难分,老熊却始终没有动静,起初我以为老熊是兜里的子弹打光了,通过今天的事儿突然想明白,换届也是明年的事儿,今年他俩的脑门子前头挂着副字肯定是摘不掉,充其量只能算潜力股,但人家老熊不一样,那是上手就能来钱的绩优股,一正顶十副,搁郑市玩了这么多年,我竟然差点把这茬给忘了。”
我歪脖笑问:“我要是拒绝呢,你会不会跟我翻脸?”
高利松立即摆摆手出声:“朗哥你这话说的,答应是情分,拒绝是本分,我拿啥跟你翻脸呐,头狼家几尊杀神齐刷刷班师回朝,这种时候我要是再傻不拉几的往枪口上撞,不是削尖脑袋等着挨操嘛。”
听到他的话,我的眉梢立时间拧成疙瘩,几秒钟后很快舒展:“你话都说这儿了,我要是再拒绝显得好像不够意思,成吧,等胖子判完,我攒个饭局,咱们一块坐坐。”
“哎哟喂,那就提前感谢我朗哥了。”高利松起身,笑呵呵的抱拳鞠躬:“提前预祝我宇哥沉冤得雪和头狼公司扶摇直上,没啥事我就不打扰了,朗哥有需要随时给我打call。”
说着话,高利松比划一个打电话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