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放到他枕头边,低声道:“替公司受的伤,公司应该给拿赔偿,不许跟我瞎客套。”
李新元看了眼枕头边的银行卡,低声道:“哥,我要是没猜错的话,这钱..本来是打算给我的散货费吧?既然我现在没走,那钱是不是也暂时还放那儿保存着。”
“别整天装的跟个明白人似的。”我没好气的白了眼他,站起身子道:“回头自己再去外面支个别的小买卖,万一哪天酒店黄了,可就失业了,儿子不能陪着喝西北风。”
李新元声音洪亮的低喝:“酒店绝对黄不了,反正在我闭眼前,肯定不会看到酒店黄的,那特么是我家,谁要敢扒拉我家,我就敢炸烂他的祖坟。”
“一天天尽特么说傻话。”我吞了口唾沫,揉搓他乱糟糟的头发两下道:“慢慢养着吧,明儿我再来看,这边要是需要人的话,就雇两个护工,听没听见?”
李新元臭屁似的嘟囔:“不用护工,酒店那帮经理、领班每天轮流来伺候我,咱现在正儿八经的也是个领导。”
不多会儿,我从病房里离开,心情也不由自主的好了很多。
社会教给我们的,一定是我们最讨厌的,可在讨厌的同时,我们又不得不被动接受。
就好比,此时的我对“常飞”这俩字完全处于深恶痛绝的状态,可又不得不点头哈腰的冲他“叔长叔短”的问候。
“嗡嗡嗡..”
走出医院,我正寻思着去找郑清树他们碰个面,兜里的手机猛然响起。
来电显示是个陌生的羊城号码,我按下接听键,贴到耳边,没有先吭声。
“我是葛川,约个地方聊聊吧,别总让底下那群小兄弟盯梢我,他们累、我也累。”电话那头传来葛川的声音:“我知道并不想跟我开战,这两天那帮手下有很多次机会得手,但都没有动弹。”
我歪嘴轻问:“我说地方,敢来不?”
“说吧,我肯定到位。”葛川毫不犹豫的接茬。
我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医院道:“那就定在天河区的惠民医院门口吧,万一我不小心给扎伤了,还能就近入院。”
“呵呵,一个小时后见面..”
结束通话以后,我蹲在马路牙子上点燃一支烟,自言自语的呢喃:“看来他也坐不住了,只是不知道找我见面,究竟是他的意思还是老邓的想法,先探探口风再说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我边低头抽烟边捧着手机无聊的刷新闻。
冷不丁一道女声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