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龙连推带搡的把我送进电梯里,他和地藏则选择了爬楼梯,我知道他们这么整,一来是为了防止被监控拍到,二来还能空出一段缓冲时间,等我确定好情况,可以保证出手万无一失。
拎着两个果篮站在电梯里,我脑子里快速盘算张星宇布置整盘计划的所有细节,将前前后后都反复琢磨几遍后,我不得不感慨一句,胖子确实是个疯子。
先当着我们所有敌对选手的面迎头暴击一轮邓锦鸿,给他们的内心深处播种下一颗恐惧的种子,然后又让他们亲眼目睹自己被戴上手铐,这么帮人会条件反射的松口气,然后卯足劲琢磨应该怎么合力把张星宇给判死在里头。
就在所有人都卯足劲要干掉张星宇的时候,他又花开两朵,打了个时间差掉头继续整治邓锦鸿,这波操作过后,我不知道邓锦鸿会不会产生什么心理障碍,但老邓绝对会哆嗦。
原因无他,他就邓锦鸿一个儿子,说的再直白点,老邓辛苦打拼半辈子图的是啥,不就让自己家的香火能够越来越旺盛嘛,哪怕自己爬的再高,假如儿子没了,那一切都是白瞎。
所以说张星宇的安排确实巧妙,打压邓锦鸿的“度”保持的刚刚好,既让老邓感觉到威胁,又不至于把丫逼迫到绝望。
胡乱遐想中,电梯门“叮”的一声开口。
我深呼吸两口气,迈步走了出去,照着王嘉顺跟我说的房间号,径直叩响了木门。
给我开门的是个打扮的非常时髦的女孩,见我杵在门外,女孩满脸的迷惑:“找..”
“邓锦鸿是我大哥。”我客气的解释一句,不等她反应过来,直接蹭着她的身子走进病房。
房间里,邓锦鸿吊着一条腿躺在病床上,正和旁边两个穿装很上档次的青年小声的说着什么,靠近窗户口的位置,一个年约四十来岁的中年正在打电话。
见到我突兀出现在病床上,中年人马上放下手机,邓锦鸿也下意识的直楞起腰杆,脸色惨白的骂咧:“王朗,特么还敢..”
我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先将果篮放到床头柜上,然后扒拉开坐在床边的一个青年,自顾自的崴坐下来,抬起胳膊一巴掌拍在邓锦鸿裹着纱布的大腿,笑盈盈的开腔:“邓少,我来看您勒,您身体没大碍吧。”
“嘶..”邓锦鸿吃痛的抽了口凉气,挣扎着坐起来,推搡在我身上破口大骂:“王朗,别特么觉得张星宇认罪这事儿就算完了,我告诉,只要老子不死,头狼早晚得趴下。”
“看,生那么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