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人,也没什么文化,能教的不多,唯一能告诉你的就是责任。”老爷子擤了一把鼻涕,搓了搓脸颊道:“责任,是咱老爷们行于天地,必须得承担的东西,哪怕你累死,哪怕你委屈死,哪怕你窝囊的想要跳楼,都必须得履行。”
“我记住了爸。”我揪了揪喉结点头。
“给爸保证!”老头伸出一只手掌:“当着你这帮兄弟面告诉爸,你能不能无愧妻儿,无愧兄弟。”
“能,我能!”我抬起胳膊,重重握住他的手掌。
“老爹,我们这种人,一辈子谁也能对得住,唯独对不起家里面。”钱龙坐在车上,红着眼睛低吼:“你放心,这回是我把朗哥接走的,将来我一定活灵活现的把他送回来,我要是没做到,那只能说明,你老儿子没了!”
“滚犊子,说他妈什么傻话呢。”我爸脱下来鞋子就狠狠扔向钱龙,瞪着眼珠子咆哮:“你们都得好好的,老爹还年轻,老爹还得给你们找个小妈,老爹还能替你们带孩子,全部都好好,答应我,行不孩子?”
“会的。”我使劲搓了搓脸颊,重重和他拥抱在一起,凑在他耳边轻声念叨:“爸,你等着我昂,等我把公司处理明白,等我让跟我的那群兄弟全都能挣着钱,全都能自力更生,我就回来,往后都不乱跑了,你说什么是什么,你不是希望我去汽修厂学门手艺嘛,我学..”
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两滴晶莹的泪水突兀从我眼眶里掉出来。
这一刻,我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又会哭了,又会掉眼泪了,就像个孩子似的埋在老爷子的怀里嚎啕大哭,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可能是因为我能哭而哭,也可能是因为那些我说明白的所以然。
可该走的终究会走。
晚上十一点,我们启航了,再次奔向那个满是粤a的城市。
坐在车里,我无助的掩着鼻子,呜呜的哭出声音,我能感觉到老爷子的不舍,也能体味到离别终究是苦非甜。
江静雅将我搂在怀中,轻轻的抚摸我的头发,苏伟康闷着脑袋一语不发的狂踩油门。
车窗外“呼呼”的风声似乎在欢送,又似乎在嘲讽。
“嗡嗡..”
刚刚驶入高速路,我兜里的手机就响了,看了眼是个陌生号码,我使劲抹擦一下脸上的泪水,调整好心态接起电话:“你好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大舌头啷叽的戏谑声音:“雷猴啊,我系渣渣辉..”
“什么玩意儿渣渣辉,不买保险。”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