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电话,确定这会儿能探视王鑫龙后,这才加大油门朝医院开拔。
去的路上,我把这两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在脑子里挨个整理一通,突兀间想起早上在王莽书房里看到的那副泼墨画。
我记得画中是一条青鳞无角的庞大巨蟒穿梭在云层当中,底下是一座古韵味很浓的老城,城中的建筑看起来很模糊,唯一显眼的就是城门前的一棵长满嫩芽绿叶的老树。
当时只是觉得霸气,现在想来王莽的那副画明明另有深意。
巨蟒遮天,遮的肯定是天娱,身下俯城,俯的应该是羊城,而城门前那颗长满绿叶的老树,应该值得就是叶家。
我自言自语的呢喃:“看来我这王哥野心不小呐。”
胡乱琢磨中,我来到医院,换上一次性的头套、手套和鞋套在特护病房里见到了浑身插满各种电子仪器,身体包裹的像个粽子的王鑫龙。
之前刘博生告诉我,王鑫龙被毁容了,我猜想可能是划了几天疤,哪知道一看到他,我的心都快揪下来了,这傻小子的脑袋被纱布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眼睛和嘴巴,嘴唇又干又裂,显然比我想象中更加严重。
我进屋的时候,姜铭正用棉签蘸着碗里的水往他嘴边滴答。
见我走到床边,王鑫龙微微挪动一下身子,眼珠子滴溜溜转动两下:“老大。。你穿这一身感觉跟个厨子差不多。”
他的声音格外的沙哑,像极了一个抽了四五十年的老烟枪。
“还知道调侃老子,说明你丫离好不远了。”我摆摆手,示意他别动弹,从姜铭手里接过碗和棉签,往他嘴边滴答水液。
他极其费力的回答:“挺好的,啥事都没有,小铭、杰哥都不告诉我,我腿到底咋样了,老大你跟我说句实话行不?”
“腿。。”我深呼吸一口气,挤出一抹笑容道:“腿能有毛线事儿,长你自己身上,你自己还感觉不出来呐?放放心心的养着,伤好了以后继续给哥当司机。”
“我就怕我再也不能踩刹车了。”王鑫龙的眼中闪过一抹失落。
我捏着棉签的手掌禁不住颤抖一下,赶忙摇头道:“别特么一天尽瞎想,你的任务就是躺在这儿养伤,其他事情交给医生和护士处理,明白没?”
王鑫龙胸口起伏两下,带着浓郁的哭腔问我:“老大,廖。。廖叔现在咋样了?我昨晚上梦到他被枪毙了,现在一想起来心就难受。”
“梦特么都是反的,廖叔现在好着呢,叶家已经介入这事儿了,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