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他俩说的有点道理。”谢天龙眉梢紧锁道:“警局的监控最多是拍下来我的样子,你之前经过乔装打扮的,一时半会儿可能不会被揭穿,但你要现在突然联系不上了,他们绝对会锁定你,要不你还回你的诊所,咱们一明一暗分两路寻找契机?”
廖叔点燃一支烟,吞云吐雾的抽吸几大口后,重重点头:“嗯,待会我跟他俩回去,打发完警方以后,我找机会过来接你,住我那里比任何地方都安全,还有就是,你的性子太燥,做啥事情之前,最好咱俩商量一下,毕竟咱们现在是个联盟。”
“呵呵,知道啦,你比我爸还啰。。”谢天龙一屁股崴坐在沙发上,话说到一半,立时间陷入沉默,抿嘴半晌后,自嘲的扇了自己一巴掌:“要是现在还能再听到我爸啰嗦我一句,我少活十年都乐意。”
“唉。。”廖叔同样眼圈泛红,伤感的叹口气:“我如果当初能多唠叨唠叨小勇,不是遇上事就熊他,劝他要懂事要听话,他或许也不会发生意外。。”
盯着这一老一少,我情绪复杂的偏过去脑袋。
生活这玩意儿,一半是回忆,一半是继续,唯有他们这种经历相同的人,才可能真正做到互相拥抱取暖。
“你走吧老头儿,回头不用来接我,我自己会过去找你的。”谢天龙率先从伤感中走出来,咧嘴笑着朝廖叔摆手:“跟警察聊天时候,记得掩饰好腿上的伤,千万别被看出来端倪。”
“论伪装我是你祖宗。”廖叔转动两下脖颈大笑:“行了,晚点见面再聊。”
十多分钟后,我和刘博生带着廖叔从出租房里出来,临上车时候,廖叔依依不舍昂头望了眼出租房的阳台,吐了口浊气摇头:“他也是个苦命的孩儿。”
“那小子心里不健康,师叔你往后还是少跟他联系吧。”刘博生好意劝导一句:“不然指不定在哪条阴沟里翻船。”
“这世道,心理健康的有几个?”廖叔挤出一抹笑容,看似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我和刘博生倾听。
坐进车里,刘博生征求过廖叔的意见后,掏出手机拨通吴大国的号码:“老吴啊,我找到我叔了,老头自己一个人喝点酒,跑到孩子的坟前哭了一下午,你看是我们过去找你呢,还是你来跟我们碰头?行行,那咱们在诊所见吧。”
挂断电话后,刘博生朝着廖叔道:“师叔,待会我警局朋友找你了解情况,主要还是询问您和谢天龙有什么关系,以及黄油仔死亡的消息,您看着点演。”
“嗯。”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