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哥,我。。”闫诗文蠕动两下嘴唇,最终没有把想说出口的话说完,只是乖巧的点点脑袋。
“先休息吧,万事有我们呢。”我挤出一抹笑容。
不多会儿,我和孟胜乐回到病房,我焦躁的从屋里来回踱着步子自言自语:“晚上我还跟老陆一块喝酒来着,他表现的挺正常的,怎么大半夜突然就没影了呢。”
孟胜乐端起一大缸凉白开,牛饮似的扬脖倒进嘴里,自打开始戒瘾以后,他就好像变得特别缺水,只要一有时间,总会捧着茶缸子狂灌。
喝完水以后,孟胜乐转动两下脖颈,机械似的眨动眼睛道:“有没有可能他是被人掳走的?”
我不假思索的摇摇脑袋:“没可能,那老货吃的盐比咱见过的面还多,如果真被什么人按住,一定会竭尽全力留下点什么的,他就是自己想走,才会支开闫诗文。”
孟胜乐不住吧唧吧唧轻舔自己的嘴唇片,嘴里哈着热气道:“出了医院就是个三岔路口,想找他都费劲。”
瞅他的造型好像有点不正常,我忙不迭紧张兮兮的问:“你咋地了?不会是瘾又犯上来了吧?”
孟胜乐白了我一眼解释:“狗屁,我现在犯瘾的时间间隔越来越长了,只要心里不去刻意想,有时候多半天都没啥感觉,阿生说我这种情况属于严重破坏了身体机能,正在慢慢修复,估计还需要很久。”
说话的功夫,他挺起自己袖子,我看到他的左边手臂上竟然有一排密密麻麻的烟疤,十分的触目惊心。
我皱眉发问:“这咋整的?”
孟胜乐吸了吸鼻子道:“自己烫的,每次瘾发作完以后,我就自己使烟头烫一个印儿,叮嘱自己为了戒掉这玩意儿我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看着他瘦骨嶙嶙的脸颊,我心疼的搂住他肩膀道:“难为你了。”
“我不苦,真正苦的是婷婷。”孟胜乐点燃一支烟道:“我离开山城之前,婷婷为了找我都快疯了,几乎隔五分钟打一次我电话,还专程跑回崇市去,而我其实就在她身后不远处看着,但却没勇气出现在她面前。”
听到孟胜乐提起温婷,我心口也禁不住为之一颤。
温婷尚且如此,江静雅能比她好多少,或许过的更加煎熬吧。
每当人静的时候,我总不敢去深想江静雅,我怕自己控制不住会冲动。
孟胜乐脱掉外套,直接躺到旁边的病床上,叹口长气:“给咱们这种人当媳妇,上辈子绝对没少造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