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张星宇嘱咐,我们四个全都换上他不知道从哪淘来的旧衣裳。
刹那间,风华正茂的帅小伙们立马化身成了土生土长的庄稼户。
王鑫龙穿件八十年代挺流行的那种草绿色的反毛皮夹克,歪戴着草帽,斜叼着烟臭屁道:“看见没?帅哥是自带气场的,甭管啥装备,往身上一套,就是介么拉风,介么有型。”
“上一边贱去。”张星宇搡了下王鑫龙,表情认真的说:“这附近基本上都是大棚种植户,我估摸着跟杨晨玩的那帮小孩儿里,可能就有家是本地的,咱们等天完全黑了再踩点。”
我冷不丁问他:“方世豪是不是给你具体坐标了?”
他沉默一下,点点脑袋道:“给是给了,但是那边的环境有些出乎我意料,坐标完全派不上用途,手机地图就*不好使。”
“真的?”我狐疑的注视他的眼睛,自从来忠县以后,我总感觉这小子神神叨叨的,跟我说话也是不尽不实,我能感觉出来丫绝对有事瞒着我,只是猜不透究竟是哪一方面。
“什么真的煮的,骗你我能长寿是咋地。”张星宇没跟我对视,直接偏过去脑袋,闭上眼睛道:“我眯一会儿,天黑了喊我。”
瞅着这家伙满脸的遮遮掩掩,我幽幽的吐了口浊气。
张星宇闭着眼睛嘟囔:“别特么跟死了老妈似的长叹短嘘,咱俩现在完全绑在一起,坑你就是坑我自己,乱七八糟的心思最好都埋在心底,家和才能万事兴。”
我倒并不是怕这犊子会临阵倒戈,从石市到山城,我俩也算同甘共苦的经历了不少事儿,虽然他嘴上总是不愿意承认跟我是兄弟,但该做的事情一样都没少干,我只是不喜欢这种被人瞒着的感觉,就好像脚踩不着地面一样的不踏实。
一下午的时间就在我的磨磨蹭蹭中捱过,晚上七点半左右,天色已经完全陷入黑暗。
我们四个从车里出来,爬上了提前准备好的电动三轮里,仍旧是王鑫龙负当司机。
“顺着这条道往前一直走。”张星宇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就在这时候我兜里的手机响了,看了眼竟是三眼的号码,我忙不迭接了起来:“妈呀,哥你可算有信了,快急死我啦!”
三眼有条不紊的出声:“我手机没电了,一直都是静音,刚路过服务区看到你打电话,家里咋样了?小涛的事儿别太难过,等我们回去给你找场子。”
我接着又问:“你都带谁回来啦?”
三眼直接回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