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电梯下去以后,我才大舒一口气,抹擦两下脑门上的细汗。
可能真的是坏事干太多了,碰上一般的警察我还没有太大感觉,可一撞上类似李泽园、王志梅这类责任心爆棚的警员,我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再次按下电梯按钮,我自言自语的小声嘀咕:“这个李泽园貌似挺反感葛川的哈?也不知道能不能借他的手干点什么。”
坦白说,我们现在落得入不敷出的下场,全部都要归罪于葛川这个纨绔,如果不是丫病恹恹的,被我们吓出来心脏病,三眼他们不会借饥荒,我也不至于为了怎么打发缅甸的闽铁愁破脑袋。
可再让我跟他明刀明枪的对拼一把,我是真没那么勇气了,实力、地位和金钱的差距在那儿摆着呢,人家可能都不需要动手,随便张张嘴皮子我们就得灰飞烟灭。
惹不起归惹不起,但在我心里始终都把葛川放在第一号仇敌的位置上。
等电梯上来以后,我压着声音嘟囔:“奶奶个哔得,早晚有一天老子要狠狠的踩在葛川的脸上跺两下。”
从医院里出来,找到冯杰替我准备好的“现代”轿车后,我没着急打火,而是先适应了半晌油门、刹车和档位,从鸡棚子到住院,我荒废了太久,现在别说开车了,我连小跑都成问题。
适应完以后,我望着后视镜里的自己,感觉无比的陌生。
鸡棚子里剃出来的圆寸头让我瞅着就不像个好东西,可能是长时间不见阳光的缘故,我的面颊显得白森森的,黑眼圈格外的明显,整个人看起来比三十多岁的人还要显成熟。
这时候,几个喝多了的年轻小伙晃晃悠悠的从对面的饭馆里走出来,边张牙舞爪的吹着牛逼,边咧嘴哈哈大笑,走到我车跟前,其中一个染着头发的青年满嘴喷着酒气喊:“勒个国福路走不走撒?”
“不好意思,我不是出租车。”我将玻璃缓缓升了上去。
小伙暴躁的踹了车轮胎一脚臭骂:“妈卖批,现在开黑出租的都这么牛逼撒?”
旁边一个略微清醒的小伙赶忙将他拦下,朝我歉意的摆摆手道:“不好意思哈大叔,我哥们喝多了,别跟他一般见识!”
“唱歌去吧!”
“走撒。”
“朋友的情谊呀比天还高比地还辽阔,那些岁月我们一定会记得。。”
说罢话,几个小伙勾肩搭背的朝路口走去,望着他们嘻嘻哈哈的背影,我心里既羡慕又怀念,很久以前我、钱龙和杨晨其实跟他们一样简单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