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蒋光宇这个人,我一直有种抓不着、『摸』不透的感觉。
可能是家庭环境的熏陶,再加上常年跟在领导身边当司机的缘故吧,这个人不管何时何地总能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一般的精干劲,甭管啥时候见到他,他的嘴角好像都在随时上扬,挂着一抹客套却又不会显得很亲近的微笑。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我俩即便已经快变成“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了,我对他仍旧会本能的保持一种警惕。
当天中午,我们仨人从夜总会的茶艺室聊完以后,就各自开始张罗起来。
因为孟胜乐涉及的案子面比较广,所以短时间内,我们很难跟他见上面,但廖国明跟我拍着胸脯保证过,他一定会找关系让乐子在里面呆的舒舒坦坦。
时光荏苒,很快孟胜乐自首的事情就过去了一个礼拜,这段时间里山城表面上风平浪静,但其实已经暗『潮』涌动,负责在辉煌公司附近盯梢的六子和贺兵侠告诉我,李倬禹这个狗渣已经四五天没『露』过面了,公司的事情基本上都是交给一个姓钱的秘书在打理。
而蒋光宇则在昨晚上的聚餐上跟我们聊了一个不算秘密的秘密,孟胜乐手里那份黑账簿涉及到了山城九大主区不下三十名不同单位、不同岗位的吏员,据说山城纪委已经为此成立了专门的工作小组,可能随时会采取抓捕行动。
这天早上我正和卢波波在办公室研究“旅游公司”开业的具体事宜时候,他兜里的手机响了。
卢波波“嗯嗯啊啊”的接起来寒暄几句后,挂断手机朝着我低声道:“今天中午皇上在渝中区开庭,咱一个内部朋友通知我,可以带点东西过去跟他见个面,你看需要告诉媚儿一声不?”
我抿嘴沉默片刻后,点点脑袋:“通知一声吧。”
自从孟胜乐和钱龙锒铛入狱,家里的那“半边天”好像顷刻间塌陷似的,谢媚儿和温婷见天以泪洗面,基本上哪天都会喝的伶仃大醉,可最让我煎熬的是,两个女人喝醉以后,从来不会跟我吵闹,只会视我如无物,哪怕她们骂我一顿、打我一顿,我都觉得比现在舒坦。
“唉..”卢波波叹了口气,拍拍我肩膀道:“别人不懂你心多难受,我明白,放心吧,关系我和国明都打点过了,”
我深呼吸一口气,挤出个笑脸摇头:“不难受,没啥。”
临近中午时候,我和卢波波带着谢媚儿、江静雅和温婷一块赶往渝中区法院。
开庭时间在一个多小时以后,我们几个连带廖国明给介绍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