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说我特么没事跟你们冒充硬汉,那不纯属找虐嘛,再说了,你姓陈我姓王,挨揍的是我不是你,你肯定说话比谁都不嫌腰疼,当然这话我也只敢在心底小声诽驳一下。
走出毡房,我顷刻间有种再世为人的畅*,跟那群不说理的大咖呆在一块,我是真心有压力。
往广场外面步行的时候,我瞟了眼四周,最后从一个簸箕里翻出来一块巴掌大小的酒瓶碎片揣进口袋。
杨晨今天被小佛爷劈头盖脸的收拾一通,以他现在人畜不通的心『性』绝对会把所有的错都怪到我头上,防着点他总没坏处。
我了解杨晨的秉『性』,正常状态下的他,脑子可能比我和钱龙都要灵光不少,但他做事习惯『性』的小心翼翼,永远不会把自己放在最危险的位置,真要拼起命,他绝对不敢跟我拿刀互扎,所以我想着待会万一被群殴,就卯足劲只拽着杨晨一个人往死里捅。
走出广场,我预想中的画面没有出现,对面停车场里私家车已经不剩下几台,侧边的大道上零星停着两辆出租车,电线杆底下五六个穿着反光背心的代驾小伙正百无聊赖的聚在一块抽烟打牌。
我狐疑的打量几眼四周,自言自语的嘀咕:“咦,杨晨转『性』了?”
“去哪,我送你!”
这时候,我脑后突然传来一道男声。
我回头望去,看到穿件制服式黑西装的高苍宇把玩着一串车钥匙,乐呵呵的朝我吧唧嘴。
我半真半假的回答:“还没想好具体去哪落脚,我身份证丢了。”
“那走吧,我正好知道一家不用身份证的洗浴,服务还挺好的。”他握着手里的车钥匙,朝停车场方向晃了晃,一台黑『色』的“x5”灯就亮了。
我心底暗自琢磨,程志远是真阔绰啊,手底下一个小弟都开几十万的豪车,说不准跟他们混,我比现在更有前途,不过这个念头刚一生出来就很快被我掐灭了,我要是跟他们,黑哥、吕兵咋整,齐叔那么大岁数把一切都拿出来帮衬我了,总不能让他也拎把片刀陪我一块冲锋陷阵吧。
这个社会从来都是这么现实,多大脚穿多大鞋,鞋小脚大自己肯定吃苦受罪,鞋大脚小容易把自己摔碎,高苍宇不会平白无故有今天,扒下来他衣服看看,身上指不定有多少道伤痕。
坐进车里,高苍宇解开自己衬衫的几颗扣子,笑呵呵的出声:“手扣里有七八种烟,想抽什么自己拿,我平常不怎么抽那玩意儿。”
“不了,我也抽的嘴皮子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