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燃一支,像个流浪汉似的瞅着车水马龙的车站发呆。
崇市的气温要比山城低不少,只穿了件短袖的我,冻得稍微有些发抖,望着路边时不时盘旋落下的枯叶,我居然有种恍若隔年的错觉,要知道一个月前的我,不说在这座城市风生水起,起码走到哪也都是耀武扬威。
一根烟抽完,我看叶乐天没有回电话的意思,沉默半晌后又拨通了聂浩然的号码,之所以选择给他打,是因为我怕驼子也会用同样的理由回避我,到时候我心态容易崩。
电话几乎刚拨过去,聂浩然就接了起来:“哈喽啊朗哥,在山城耍的咋样?”
听着熟悉的语调,我乐呵呵的问:“你干啥呢,秒接电话?”
聂浩然打着酒嗝道:“刚跟几个兄弟喝完酒,寻思从微信上摇个不要钱的妹纸搂一宿呢,前几天我还跟波哥说,想过去找你们玩两天,结果一直没走开,最近咋样了朗哥?”
我语气认真的说:“不咋样呗,这不偷『摸』跑回来投靠你了,接纳不?”
“真的假的?”聂浩然的调门瞬间提高。
我咳嗽两声说:“真的,我这会儿搁火车站前广场蹲着呢,冻的大鼻涕直冒泡,要不我待会微信上给你发张照片?”
“『操』,不带拿兄弟开玩笑的哈,你要真在车站,我马上过去接你,你要耍我,往后咱俩可绝交了。”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我感觉他可能是在穿衣裳。
我心底顿时间暖烘烘的,舒口气说:“意思到了就ok,咱俩明天约时间见吧,那啥,驼哥在家没?”
聂浩然利索的回应:“在,前天晚上我俩吃饭的时候还聊起来你了,你这一跑路,平白无故损失了好几百万,体育场的工地我大哥接下来了,段磊和叶乐天都有投资,目前他们三家合伙呢,我大哥还说,瞅个合适机会带礼物过去看看你和齐叔呢。”
我再次点燃一支烟道:“成,你替我问问驼哥,能不能想办法帮我安排一下,上二看去见两个朋友,该怎么打点怎么打点,有信的话,你给我回条短信。”
聂浩然半晌没作声,我不禁皱了皱眉头问:“咋啦兄弟,信号不好啊?”
“咳咳咳,朗哥。。”聂浩然语气极其不自然的咳嗽两下道:“这事儿估计有难度,崇市现在大严打,我大哥属于上纲上线的那种,他现在基本上就呆在肉联厂不出去,有任何事情都是交代我办的,而且。。”
我怔了一怔,自嘲的说:“为难就算了兄弟,没事,明天我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