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脱口而出:“我是给刘师傅跟车啊,别拽我,我拉肚子呢。”
他跟个牧羊犬似的,不依不饶的薅着我胳膊不撒手:“哪个刘师傅?我咋以前没见过你,你几队的?”
我着实想一拳怼在他脸上,可实在又怕引起门岗室里人的注意,一手捂着小腹,一手掏出昨晚上顺走陆国康的半包烟塞他手里,苦着脸恳求:“别闹大哥,我真快拉裤兜子里了。”
就在这时候,一个中年人不知道从地上冒出来,冲着薅拽我胳膊的青年道:“小乐(yue)子,孟哥说给你结算工资。”
那小伙松开我,『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笑问:“发奖金啊?”
那中年吐了口唾沫,不屑的笑骂:“发鸡『毛』奖金,你被开除了,出一趟车,你睡得比特么大车司机还死,老板养你过来睡觉的啊?别墨迹,赶紧的。”
趁着他俩说话的空当,我闷着脑袋快步溜出大门。
出门以后,是一条不算宽敞的乡间小道,周边也没什么建筑物,我也不知道自己这会儿具体在什么位置。
估『摸』着不是在市郊,就是什么城乡结合部,反正距离市里应该还老远,我寻思着边走边看,说不准能遇上个出租车啥的。
走了差不多五六分钟,我下意识的想点根烟,一掏口袋才想起来烟给了刚才那个傻篮子,随即又『摸』了『摸』屁股兜,紧跟着我脑门上的汗珠子就淌了下来。
陆国康给我的那张银行卡不见了!
我来回翻找自己口袋,除了昨晚上在侯瘸子他们牌桌上抢的三四千块钱以外,就剩下一个打火机。
肯定是特么掉车斗里了!我调转身子就往回跑。
跑到煤场大门口,一个看门的老头拦住我,问我干什么。
我没理他,撒丫跑向刚刚下车的地方,看门老头边撵我,边嗷嗷的喊。
到地方以后我傻眼了,刚刚停车的地方又多出来七八辆拉煤车,而且颜『色』和款式都跟我先前坐的那辆一模一样,我又没记住那台车的车牌,忙不迭的就往一台车的后斗里爬。
这时候,六七个大车司机围住我,其中一个看似像管事的,瞪着牛眼睛问我:“你是他妈干嘛的?”
我双手作揖冲着他鞠躬哀求:“大哥,我东西掉车里了,发发善心,让我上去找找行不?救命的东西!”
那人斜楞眼睛打量我,看我眼神就像是在瞧贼,横着脸问:“你哪的?我们车里怎么好端端会有你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