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师请讲。”见王霖要授业传道,张魁三人率在场读书人拜倒在地,行面向师长的大礼。
韩嫣面色有些古怪,她眼见自家兄长夹在人群中对自家相公执弟子礼。
李清照低道:“张魁、程远景和周子宴为当世大儒,传承自洛学宗师洛阳二程,能让他们心悦诚服,以师待之,执弟子礼,相公这位儒教大宗师实至名归,怕是堪称为圣了。”
朱淑真轻道:“奴实在是想不到,相公居然熟读四书、五经,学术造诣超越大儒,这……实在是匪夷所思呢。”
李师师在旁道:“相公武科之前,可是清河县的教书先生,自对儒学经义不陌生。”
韩嫣无语。
不陌生与学术大家,这中间怕是隔着十万里。
王霖环视众人,缓缓道:“某要人先读大学,以定其规模;次读论语,以立其根本;
次读孟子,以观其发越;次读中庸,以求古人之微妙处。
大学一篇有等级次第,总作一处,易晓,宜先看。论语却实,但言语散见,初看亦难。孟子有感激兴发人心处。中庸亦难读,看三书后,方宜读之。”
“好了,诸位,今日先到这里,孤尚有公务要忙。”
王霖匆匆撂下一段朱熹的明言,转身就走。
张魁三人率众人躬身送别。
旋即,已经进了后宅的王霖,听闻前庭传来震天动地的痛哭流涕声,以及“燕王大宗师,实为我辈士子之终生导师也”之类狂热高呼。
勿怪他们激动,王霖直接给出了一个读书治学参加科考的方法论,非常实际和实用。
大宋读书人今后要跪着唱征服了。
这简直就是科举不可或缺的法宝啊。
铺天盖地的欢呼声中,王霖以手扶额,败退。
再这般被吹捧下去,他真是吃不住劲了。
而张魁、程远景和周子宴三人,白发苍首,面露恭敬之色,待王霖身影彻底消失不见,这才起身如常。